十六
那天晚上,在无论如何都称不上舒适的旅馆房间内,宣和躺在蒋宁昭的身边,竟然夜不成眠;在黑暗的房间内,他就著窗外微弱的路灯灯光瞧著天花板。
他想起白天在餐馆里看到的跛脚男子,想起那个人十几年前的模样,原本那种深刻入骨的愧疚感却奇异地消失了;事实上他从未後悔过当年这麽做,要是不这麽做,只怕他自己就会被弃尸在荒郊野外,但他并不是真心如此,而是源於不得已的情况,现在得知那个人还活著,只是跛了一只脚,他已经安心了。
而蒋宁昭一开始什麽都不说,就这样把他带过来,除了惊愕与安心以外,宣和居然不知道该怎麽界定自己心中的感觉。
他被这个坏脾气的男人用谨慎的心思揣测,用最适切的方式对待,他知道自己应该高兴,却又因此隐隐感觉到惶恐。
宣和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从未被这样爱过,他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对方。
他为蒋宁昭剪指甲,为蒋宁昭吹乾头发,为蒋宁昭的坏脾气做出表面上的迁就……但即便如此,实际上被慎重对待著的,其实是他。
很久以後,宣和想起这个晚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是在这一天开始有了爱上蒋宁昭的徵兆;但当时的他并未发觉这就是爱的根源,而只想著自己不能停留在原地,他必须为蒋宁昭做些什麽,无论是那一方面,他想自己必然要努力付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方做过的承诺,宣和不想被放弃,也想让自己有资格成为蒋宁昭执著的对象,但他自己就只是这样,平凡得如同世间任何一个人,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下去。
所以那天晚上,他睡在蒋宁昭身旁,小声地道:「蒋宁昭?」
「什麽事。」
对方还没睡著,但这时距离他们关灯睡下已经有至少半个小时,因此他推测,对方也因为一些原因而睡不著,他想跟蒋宁昭说说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过了一会,他说道:「你是不是还……?」
蒋宁昭没有回答,但宣和可以感觉到,身旁的男人紧绷了起来。
对方硬梆梆地道:「也许你记得,这里隔音不好。」
「我知道。」他说:「你可以把我的嘴塞住。」这麽说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蒋宁昭哼了一声道,「别傻了,还有别的声音。」
宣和恍然大悟,暗忖了许久,终於说道:「……这里有阳台。」
他们住的房间在最角落,外头有个小阳台,而且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其他房间只有落地窗,外头什麽都没有,因此也不可能出来窥看,这种深夜,大多数人都睡了,比起在隔音差劲的房间内办事,或许还是阳台上较为妥当,但前提是不能站直身体,要不然多半会被行人或者远眺窗外的旅馆房客窥看到。
蒋宁昭沉默许久,说道:「我去看看。」
他这时少见地坦率起来,宣和於是知道,对方果然真的在忍耐,而且有些忍不下去了。
春天的天气还算温和,不至於太冷,蒋宁昭出去看了一回,转身把一床棉被扔到阳台上,宣和一头雾水,就被蒋宁昭拉到阳台上,这时对方急切贪婪的吻已经如倾盆大雨一般铺头盖面而下。
蒋宁昭一边吻他,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抚摸他的背脊与後腰。宣和被摸得有些心猿意马,但还记得不能弄出声音,於是只是用舌尖克制地略微回应对方,完全不敢做出太过分的回应。
两人吻了一会,蒋宁昭握著他的手去摸那里,已经硬得不像话了,宣和几乎爱怜地用手指不住抚摸,小声道:「你怎麽不早说……」
「快点。」蒋宁昭却没回答问题,只是简短地道:「疼。」
宣和知道对方是指那里硬得发痛,胀得通红又无以纾解,於是更加心疼,试探地道:「我帮你舔……」
「不要。」蒋宁昭果断拒绝。
宣和有些不解,问道:「为什麽?」
「反正不行。」蒋宁昭似乎也不知道该怎麽表达,最後恼羞成怒道。
宣和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勉强自己,你别多想。」他犹豫一会,小声道:「我喜欢帮你……」
蒋宁昭白净的脸一下子都红了,支支吾吾地什麽都说不出来,不知是害羞还是尴尬,这时宣和已经低下头,衔住了浅肉红色的器官,用喉间不住吮吸,品嚐著每一个部份的味道。
明明眼前的是男人的性器,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讨厌或倦烦,只觉得喜欢……这是多麽怪异的一件事,在认识蒋宁昭以前,他从未对男人的这根东西抱持任何幻想,也自认不是同性恋;然而现在的他,居然能在舔著男人性器的同时,身心都感到兴奋,难道他不知不觉也成了同性恋?
无论问题的答案如何,宣和只能肯定,这跟对象是蒋宁昭有莫大的关系。
他吻了又吻,舔了又舔,男人的性器终於泄了出来,他听见蒋宁昭发出一声来不及压下去的低吟,沙哑性感,一时分心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了下去,於是在几分钟後,他又一次面对蒋宁昭恼怒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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