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妨一试。”三人在四周捡了数十粒石子,准备就绪,六只手同时向前递出,手中的石子有如雨点一般向众人飞去。但见三十余人还未哼一声,便一个个倒了下去。丁文举轻声笑道:“成了,我们去救人吧。”当先向天牢的大门冲去。
来到门前,伸手便要开门,却听王羽平一声轻呼:“小心。”急忙转头看去,一杆铁枪已到眼前,再想躲闪已来不及,心头为之大骇,索性不加闪避,紧闭双眼,立在那里等死。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羽平一个箭步窜到近前,出手如电,紧紧抓住枪尖向外带去,枪尖紧贴着丁文举的额头擦过。王羽平并不停手,伸指向此人左胸中府穴点去,此人应声而倒。丁文举惊出了一身冷汗,对王羽平道:“好险。”王羽平埋怨道:“你太冲动了,不看清情况就乱来,容易丧命的。”丁文举“嘿嘿”笑了几声,复又去开门。
便在此时,从左方的圆柱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来。只因此人耐不得辛苦,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睡觉,才没被石子打中。此人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见王羽平三人,大吃一惊,身体有如触电一般,睡意全无,高声道:“你们是谁?快来人……”一句话还未出口,中府穴上已重重的挨了一下,登时昏倒在地。王羽平向四周观看,说道:“赶快去救人,附近的禁军少时便到。”龙天祥与丁文举应道:“好。”打开牢门,急速冲到内里。
二人来到里面,左右找寻,不停的呼唤,一直走到天牢的最深处,终于找到了吴启良与一家老小。但见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虽身在天牢,每个人却都没有一丝恐惧。正中的方桌旁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怒容,时不时长吁短叹,又无奈的摇着头,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吴启良。
龙天祥几步上前,对吴启良道:“吴大人,你们受苦了,我等现在便救你们出去。”吴启良听得有人说话,忙抬头观瞧,忽见面前出现两个人来,惊诧不已,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龙天祥道:“现在没有时间细说,等把你们救出去之后再与吴大人细谈。”吴启良仔细打量着他二人,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舍命相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龙天祥道:“我们兄弟敬佩你是个好官,不忍见你一家老小含冤而死,这才冒死相救,不要多说,再不走,等别处的禁军赶到,便走不成了。”吴启良拍案而起,高声道:“也罢,与其在这里含冤等死,倒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民间做个闲散之人,也好过朝中尔虞我诈的生活。”
丁文举走上前,手起鞭落,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打开铁门,对众人说道:“大家快跟我们走。”当先开路,出了天牢。与王羽平会合,一行人朝着出宫的路快速走去。
眼见宫门便在眼前,王羽平对众人道:“大家跟上,我们马上便可以离开皇宫了。”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唿哨,从四面八方涌出不下千人,将王羽平等人团团围在当中。
丁文举不由得大呼一声:“不好,有埋伏。”王羽平却显得十分镇静,对龙天祥与丁文举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现在别说救人,我们三个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未可知。”龙天祥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丁文举忙接道:“不行不行,我还不想死呢,王大哥,你快想想办法。”王羽平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些人定是那个梁文秀埋伏在这里的,他已料定会有人来劫狱,我想他也应该在这里。等动手之时,你们二人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的安全,我去擒梁文秀过来,只要他在我们手上,不怕这些人不放行。”龙天祥点头道:“王大哥尽可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吴大人一家的安全。”
说话间,便听人群之中有人咳嗽一声:“几位,久候了,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循着声音看去,但见一位老者出现在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尉梁文秀。但见他身穿鲜红的朝服,头戴官帽,脚蹬朝靴,便如邻早朝一般。倒背着双手,面露奸笑,看着王羽平一干人等。最后,目光落在吴启良的身上,嘿嘿冷笑道:“吴大人,你本是朝廷的重犯,没经过本太尉的同意,便想这样一走了之吗?”吴启良瞪着双眼,便似要喷出火来,哼道:“梁文秀,你坏事做尽,迟早要遭报应。”梁文秀仰天大笑:“死到临头,还来教训我,如果不是你处处和我作对,我又何必费尽心机陷害于你?你又怎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归根结底,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怪任何人。”
王羽平左右观瞧,看准方位,趁着梁文秀与吴启良对话之际,飞身向梁文秀扑去。梁文秀突见眼前人影闪动,大叫不好,急忙向后退去。众亲兵忙上前拦住王羽平,将梁文秀挡在身后,长枪佩刀齐向王羽平攻到。王羽平左闪右挡,与众人交上了手。
梁文秀见王羽平一时之间还不能抓到自己,这才撩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目光复又落在了吴启良的身上。高声喝道:“都给我上,将反臣吴启良一家老小就地正法,不能放走一个人。”众人应声而动,纷纷向吴启良一家老小围拢过去。龙天祥一见不妙,对丁文举道:“兄弟,现在要看我们的了。”丁文举紧握钢鞭,说道:“好,让他们过来,你我兄弟二人杀他个痛快。”龙天祥也拽出铁索,看着快速逼近的官兵,高声断喝:“你们来吧,今天小爷我要开杀戒了。”与丁文举背对相站,将吴启良一家老小夹在当中,一个挥舞铁索,一个舞动钢鞭。铁索挥舞,众官兵无一人能近得身来。钢鞭舞动,碰到的无不骨断筋折。众官兵虽已全力进攻,却还是无法攻破这二人坚固的防守。
再看王羽平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一步步向梁文秀逼近。直把个梁文秀急得高声大呼:“快拦住他。”士兵加紧舞动手中的兵器,王羽平面带笑容,游走在刀剑之间,无论众人如何抵挡,却始终无法碰到他的衣衫,便如入无人之境,与梁文秀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了。待与梁文秀已不过两步之遥,高声断喝:“梁文秀,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伸手便向其胸前抓去。
眼见梁文秀已是手中之物,忽听得一阵风声响起。王羽平急忙向旁闪身,但听得“嗖”的一声响,一只雕翎箭擦身而过。与此同时,城墙之上已乱成一片,一排弓箭手搭弓拉箭,向下面乱放。梁文秀摆脱王羽平的纠缠,急忙向人群中躲去,命令弓箭手:“快放箭射死他们,不要留活口,一个不留。”登时,王羽平众人便被包围在箭雨之中。王羽平退到人群前,与龙天祥、丁文举将吴启良一家老小挡在身后,隔挡飞来的箭矢。梁文秀见弓箭手奈何他们不得,遂高声道:“加派人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顶到什么时候。”
忽听一女子“啊”的一声尖叫,王羽平回头看去,一个小姑娘肩头已然中了一箭,鲜血顺着衣袖慢慢的向下流。小姑娘手按肩头,秀眉微蹙,痛得不住打颤。吴启良也已听到叫声,赶到小姑娘身边,问道:“秀兰,怎么样?要紧吗?”小姑娘摇头道:“爹,我没事。”吴启良点了点头:“你要忍住,等离开这里就好了。”猛然站起身,喝道:“梁文秀,得罪你的人是我,只管冲着我来,为何要累及我的家人?”梁文秀阴森的笑道:“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吴启良哼道:“不是你唆使,皇上怎能下这样的圣旨?”梁文秀哈哈大笑道:“不错,对你一个将死之人,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正是本太尉的主意,你又能奈我何?”吴启良直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住话来。
王羽平对龙天祥使了个眼色,龙天祥便已会意,将铁索缠在腰间,赤着双手,与王羽平齐向梁文秀冲去。梁文秀并未注意他二人的到来,待到发现已是不及,被王羽平与龙天祥一左一右抓个正着,硬被拉到吴启良面前。梁文秀身边的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主子已落到了对方的手中。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怕伤到太尉,便不敢再放箭。
丁文举走上前,高举钢鞭,对梁文秀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狗官,今晚小爷就要为天下的百姓除害。”王羽平忙拦住丁文举,说道:“现在还不能杀他,没有他做人质,怕是我们出不了宫门。”丁文举瞪了梁文秀一眼,咬牙切齿道:“算你命大,暂且饶了你的狗命。”梁文秀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见无性命之忧,稍稍放下心来。
王羽平转身大声说道:“梁文秀现在我们手里,如果不想他有什么伤害,便放我们出城,我可保他安全。”众官兵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龙天祥看在眼里,来到梁文秀面前,伸手掐住喉咙,厉声道:“快让他们让开,不然现在便让你去见阎王。”梁文秀忙摆手求饶道:“好汉饶命,我这便让他们退去。”转对手下喝道:“你们还不让开?让他们出城。”众官兵得令,向左右闪开,将宫门让了出来。王羽平复又对梁文秀道:“还得劳烦你送我们出宫,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你回来。”梁文秀已别无选择,只好答应。
龙天祥押着梁文秀走在当前,众人紧随其后,走出宫门。赶出二三里路程,见已无人追赶,便停下来休息。吴启良搀着女儿,关切的问道:“秀兰,你怎么样了?”吴秀兰强笑道:“爹,我没事,不用担心女儿。”王羽平来到吴秀兰身边,查看了一下伤势,对吴启良道:“令爱的的伤势并不严重,没有伤到要害。待我替她把箭取出来。”吴启良作揖道:“有劳恩公了。”王羽平斯开吴秀兰肩头的衣衫,拿出一把小刀,对吴秀兰道:“姑娘,会很疼的,你要忍住。”吴秀兰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待刀尖顺着箭杆插进,吴秀兰还是忍不住一声尖叫,额头登时冒出了冷汗。吴启良扶着女儿,颤声道:“女儿啊,你要忍住,很快便好了。”吴秀兰有气无力的回道:“爹,我还能挺得住。”王羽平将箭头两边的皮肉切开,箭头便露了出来。探手在怀中取出金疮药,倒在一方丝巾之上,抓紧箭杆用力向外拔出,鲜血顺着伤口便流了出来,吴秀兰痛得当时昏死过去。王羽平急忙用丝巾按住伤口,不多时便止住了流血。撕下衣襟,将伤口包扎停当。一盏茶时间,吴秀兰才悠悠醒转。
丁文举手握钢鞭,几步来到梁文秀面前,伸手将其拉到近前,厉声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今天便不能让你活着回去,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说罢,便要下杀手。王羽平忙拦住丁文举,说道:“纵然他十恶不赦,我们既然已经说过不杀他,今晚暂且放他回去,习武之人信字为先,说过的话不能失信。”丁文举道:“对他这种人还有什么信字可言?”王羽平道:“我们不能和他这种人一般处事,还是放他回去吧。”丁文举思量片刻,还是放开了手,说道:“今晚便放过你,下一次再见到你便要你的狗命,快滚。”
梁文秀死里逃生,暗暗长吁了一口气,不敢停留,一路小跑,逃回了皇宫。
吴启良对王羽平三人一辑倒地,说道:“多谢三位恩公救命之恩,吴某今生无法报答,来世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三位恩公的大恩。”龙天祥忙扶起吴启良,说道:“吴大人不必如此,平日里吴大人便是为了我们平民百姓出头才得罪了梁文秀,没有吴大人,我们哪里会有好日子过?如今大人性命难保,我等岂有不救之理?”吴启良道:“为民做主乃是分内之事,何足轻重?”丁文举走上前,开口问道:“吴大人可还记得三十年前,您曾救过一个即将被饿死的逃难之人?”吴启良点头道:“倒是还有些印象。”丁文举道:“实不相瞒,当初您救下的那个人,便是晚辈的姑父,我等此番前来搭救吴大人,正是受了姑父之命。”吴启良恍然道:“原来如此。”
丁文举问道:“大人在这里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你们这么多人,可有安身之地?若不然便随我等赶奔建州万云庄,我的姑父定会帮大人找到安身之所的。”吴启良道:“恩公的好意,吴某心领了,只是这么多人前去打扰,实有不便。”丁文举道:“大人此话差矣,您既是我姑父的救命恩人,此番前去,我的姑父定会欣喜万分,岂有不便之说?”吴启良道:“老夫救人并非为了图报,还请恩公代为谢过令姑父,我们还是回老家去,朝中无人知道我的老家在何地,他们应该找不到的。”丁文举见吴启良主意已定,便不再勉强,说道:“这样也好,天已放亮,你们赶快上路吧,莫要等朝廷的追兵赶到。”吴启良道:“我们这就动身,三位恩公,就此别过。”当下用树枝做了担架,与王羽平三人分手,抬着吴秀兰径自离开。
东方早已泛白,王羽平对龙天祥二人到:“折腾了这一夜,总算把人救出来了,我们也该回客栈了。”龙天祥道:“也好,我早已筋疲力尽,是该好好歇息一下了。”三人说说笑笑,不多时,来到客栈。
白思雨一夜未睡,此时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向左右观望。见王羽平三人回还,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疾步迎了上去,说道:“你们怎么去了一夜?让人家好不担心。”丁文举斜眼看着王羽平,笑道:“是担心我们还是担心王大哥啊?”白思雨脸一红,说道:“当然是担心你们三个了。”丁文举转头对龙天祥道:“大哥,看来我们这一夜不白去,总算还有个人担心我们,哈哈……”白思雨徉怒道:“你再说我便不理你了。”丁文举伸了伸舌头,作了个鬼脸,果真不再说话。王羽平与龙天祥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救出吴启良,又在京城耽搁数日,寻遍了大街小巷,并未有王笑红几人的踪影,王羽平无奈道:“看来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丁文举上前道:“王大哥,不如我们先回万云庄,待小弟把这件事向姑父回禀之后,再一同去寻找如何?”王羽平的心早已乱成一团,没了主意,应道:“也好。”一行四人,当即转头回了万云庄。
第十章 冰释前嫌
上官飞雪清早练功过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家门口,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像是有心事,陷入沉思,眼前的一切全都不放在心上。
不知什么时候,曾心怡悄然来到上官飞雪身旁。见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并未发觉自己的到来。噗嗤一笑,说道:“大姐,想什么想得这样投入?连我来了都不知道。”上官飞雪一惊,回头见是曾心怡,笑道:“没什么,闲来无事,观赏一下景色。”曾心怡“呦”的一声:“我说大姐,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啊。”上官飞雪转过话题道:“四妹找我有事吗?”曾心怡拍着脑门道:“看我这记性,我来找大姐还真是有点小事。”上官飞雪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曾心怡诡异一笑:“大姐,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我们与那连鸿徒兄弟之间的过节?”上官飞雪道:“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提它干什么。”曾心怡接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上官飞雪淡淡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曾心怡想了想道:“小妹想再去找一找他们的晦气,大姐与我同去吗?”上官飞雪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去做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小误会,还是不要去了。”曾心怡噘着小嘴道:“大姐不肯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他们。”说罢,不听上官飞雪招唤,径自离去。
满腹怨气的曾心怡独自一人来到杜洪彪的住处,双手拤腰,高声道:“黑脸的杜洪彪在不在?给姑奶奶滚出来。”杜洪彪其时正在屋中,听得有人叫骂,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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