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撞,强忍着满腔的怒火,笑着问道:“你们县太爷也真是好色,都有了四房夫人还嫌不够吗?”李平飞接道:“咳,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有多少也不会嫌多的。”
王羽平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冷声道:“你们县太爷看上这位姑娘,你们就去抓吗?真是忠心啊!”李平飞抱怨道:“谁愿意干这种事啊?把这方圆百里的百姓搅得不得安生。没办法,在安庆县,他就是皇帝。他想要哪家的姑娘,我们下边儿的兄弟就得去办,谁敢说半个不字?除非你不想活了。”王羽平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们不想这么做,不如让在下帮你们这个忙吧。”李平飞问道:“兄台此言何意?你却又如何帮得了我们?”王羽平自左向右扫了一眼这两个人,笑道:“这太好办了,你们二人把她放回家不就成了?”李平飞连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你这哪里是帮我们?分明是害我们呢,要是让县太爷知道了,我们还有命在吗?王羽平冷笑几声,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现在只要你们放人,至于你们回去怎么交待,我可管不了这许多。”
站在右首之人一直没有开口,在旁边注意着王羽平的一举一动。此刻见王羽平要他们放人,甚觉好笑,不去理会王羽平,转对李平飞道:“休要与他罗嗦,赶路要紧。”李平飞忙应道:“是。”一推身旁的女子,便向安庆县走去。
不想刚走出两步,眼前一花,王羽平又出现在面前。只听王羽平说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把人留下,你们休想离开这里。”右首之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就凭你,也想把我二人留在此地?”王羽平上上下下打量着此人,问道:“你是谁?”这人笑道:“好说了,在下便是江湖人称金面虎的梁成礼,受安庆县县太爷之请,特来相帮办案的。”王羽平笑道:“请你办什么案子?难道让你帮他到各个村庄去找漂亮的年轻女子吗?”梁成礼道::“这个你管不着。”王羽平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但不知这县太爷给了你一个什么官职?”梁成礼得意一笑:“县太爷知人善用,让鄙人在县衙担当捕头之职。本不该是你管的,问这些有何用?”王羽平道:“你们县太爷让你做什么官我是管不着,不过今天这事我却非管不可,你们要是不放了这位姑娘,我就让你做不成这个捕头。”
梁成礼斜眼看着王羽平,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在这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今天我便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少林棍法。”说罢,不顾李平飞的劝阻,双手紧握稍棍,轻轻一抖,但见一条金黄色的长蛇直向王羽平面门击来。眼见着稍棍向自己击来,王羽平却一动没动。只听“叭”的一声脆响。那年轻女子“啊”的一声尖叫,急忙闭上双眼,暗暗想道:“人家与我素不相识,却挺身相救,谁知救我不成,反倒丢了性命。天啊,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就在这年轻女子胡思乱想之际,却听李平飞大声叫道:“大人,您没事吧?”年轻女子心中一惊,慢慢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但见王羽平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梁成礼的稍棍,梁成礼却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王羽平看着倒在地上的梁成礼,笑道:“我还以为少林棍法有多么了不起,也不过如此,竟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敢说这样的大话。”梁成礼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喉咙发痒,忍不住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双腿发软,又倒在地上。
李平飞疾步赶上前去,将梁成礼搀扶起来。只见梁成礼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也软绵绵的,遂开口问道:“大人,您怎么样?”梁成礼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总算还有命在,不过武功尽失,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李平飞这一惊非同小可,看着梁成礼呆滞的眼神,暗暗想道:“这个人如此了得,竟有这般身手,一招间便废了梁捕头的武功,当真是不容小觑。”
王羽平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道:“二位,放人吗?”李平飞转头又看了看梁成礼,颓然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看来这丫头我们也带不走了,至于我二人,也一并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吧。”王羽平笑道:“要你二人有何用处?只要你们把人交给我,想去哪里,我决不加阻拦。”李平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人就交给你了。”说罢,搀着梁成礼,径自回了安庆县。
待得梁成礼二人走远,王羽平来到年轻女子面前,这时才将其仔细打量一番,只见这小姑娘一身雪白的衣裙,长长的黑发自然的向下垂着,脸色较之被抓之时多了些红润之色,便似出水芙蓉一般,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注视着王羽平。当二人眼神相对之时,却又急忙低下头去。王羽平微微一笑,来到她身后。双手抓住铁链,稍一用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铁链应声而断。把铁链向旁一扔,转到前面,对她说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你快些回家去吧,以后可要当心了,莫要再遇见这些人。”一转身,对闪电翎说道:“耽搁了这许久,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就在王羽平转身要走之际,忽听得身后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有如莺啼一般。王羽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见这小姑娘双手掩面,跪在地上低声啼哭。王羽平摇了摇头,又来到她面前,蹲下身问道:“姑娘,为什么还不回家,却在这里啼哭?”这小姑娘慢慢抬起头来,但见秀气的脸上挂满了泪珠,让人见了无不怜惜。王羽平又问道:“怎么不回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小姑娘听王羽平这么一问,又低下头,擦干眼泪,这才讲出一段不幸的往事。
这位姑娘本姓白,名叫白思雨,今年十七岁,家住安庆县西南方的凤阳村,离这里差不多有十里路远。家中有四口人,父亲白庆林、母亲阮氏,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名叫白思云。虽说家境不算富裕,倒也活得轻松自在。父母十分疼爱她们姐妹二人,把她们当作掌上明珠。但凡苦活、累活,从来不让她二人伸手,姐妹俩也只做些轻快之事,余下的时间便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二人可是好景不长,不幸之事悄然找上门来。
今年正月十五,姐妹二人一同去安庆县猜灯谜。两个人在安庆县里转来转去,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白思雨怕父母担心,便叫妹妹回家。但白思云正玩在兴头上,哪肯回去?硬拉着姐姐,非要再玩儿一会儿。白思雨平时就特别疼爱妹妹,什么事都顺着她。这一次也不例外,只好与妹妹去看花灯。
安庆县的县令武贤明闲来无事,也出了县衙,带领手下来到大街上观灯。此人刚上任之时却也是个清官,凡事为民做主,不谓强权。安庆县的百姓都叫他武青天。自从来了粱成礼,在衙门里当上这个捕头,武贤明的脾气完全变了,已不再是百姓心目当中的那个武青天,只变得专横跋扈,唯我命是从,若是有谁不顺了他的意,势必招来一顿毒打。时间长了,大家便都在背地里叫他白眼狼。
武贤明在粱成礼的怂恿下,先后在附近的村镇强抢了三个少女做小妾。当时武贤明心中还有些害怕,粱成礼却在一旁说道:“大人,您想得未免太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皇上是不会知道的,您便是这安庆县的皇帝,我倒要看一看,有谁敢说个不字,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武贤明思虑片刻,说道:“粱捕头说的不错,山高皇帝远,这安庆县便是我们的天下。但我始终有些担心,若真是闹出事来,只怕难以收场。”粱成礼接道:“这一点大人敬请放心,只要有我粱成礼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不用担心。”武贤明双手一抱拳道:“一切便有劳粱捕头了,今后我武贤明如有发达的一天,绝定不会忘记粱捕头。”粱成礼还了一礼,客气道:“大人不用如此,粱某人若不是得遇大人,便不会有今天,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义’字,以后大人如有什么事敬请吩咐,粱成礼义不容辞。”自此二人狼狈为奸,搜刮民脂民膏,只把个安庆县弄得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武贤明正兴致勃勃的观赏花灯,忽听身旁的粱成礼伸手一指,说道:“大人,您看。”武贤明顺他所指的方向观看,不禁眼睛一亮,奸笑道:“好个俊俏的丫头。”
但见前面不远,白思雨姐妹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向这里走来。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表情,轻声问道:“大人觉得这丫头怎么样?”武贤明眼睛一直盯着王思雨看,不暇细想,随口应道:“不错,果然有几分姿色,像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倒是少见。”粱成礼微微一笑道:“只要大人喜欢就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卑职去办。”武贤明“嗯”的应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白思雨,没有离开过。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神情,也不多言,径直向白思雨姐妹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跟前,又细细的将白思雨打量一番。这才说道:“二位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白思雨见有人拦住去路,遂问道:“有什么事?”粱成礼略加停顿,这才说道:“我们大人想请两位姑娘喝杯茶,聊聊天,不知二位赏不赏这个脸?”白思雨想也没想,随口回绝道:“现天色已晚,我们姐妹二人该回家去了,若是回去晚了,恐父母担心。实有不便,烦请替小女子谢过大人。”说罢,拉着妹妹的手就要往回走。
粱成礼见她没有同意,冷笑两声,紧跟着一个箭步窜到白思雨姐妹二人面前。双手平伸,拦住二人去路,说道:“本人话已带到,既然我们大人请姑娘喝茶,就不要推辞了,还是跟我走吧,免得麻烦。”话音一落,人也慢慢的向前逼近。白思雨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妹妹前面,眼神之中露着惊恐之情。但还是鼓足勇气问道:“你想干什么?”粱成礼回道:“不干什么,既然请不动二位,只好这么办了。”话音刚落,人已到眼前。二话不说,伸手便向白思雨的左肩抓来。白思雨“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向后躲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嗤”的一声响,衣袖被粱成礼撕下一片,手臂也露了出来。粱成礼眼睛直直的盯着白思雨裸露在外的肌肤,楞住了神。白思雨伸出右手挡住左臂,惊问道:“你……你想干什么?”粱成礼转回视线,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是请你去喝茶。”
白思雨也不答话,偷眼向四周观看。此时人已见多,便放下心来。不等粱成礼有所反应,拉着妹妹的手,急向旁一闪,钻进人群当中。粱成礼眼见她姐妹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追赶。
白思雨拉着妹妹的手在人群之中急速向县外跑去。等跑到十字坡,回头瞧去,只见漆黑一片,不见有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妹妹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哀求道:“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反正他们也没追来,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吧。”白思雨见粱成礼确是没有追来,但还是不放心,遂劝说道:“思云,我的好妹妹,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等到了家里再休息,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白思云慢慢站起身,苦着脸道:“好吧,就听姐姐的。”二人无话,白思雨搀着妹妹向家中赶去。
姐妹二人急匆匆的向家中赶,却不知危险就在身旁。原来粱成礼早已料到她姐妹二人要出安庆县,已带人先一步赶到十字坡,埋伏在路旁,只等白思雨姐妹二人的到来。等她姐妹二人到得十字坡,梁成礼却没有动手,一路悄悄跟踪,直向白思雨家中走去。
姐妹二人到得家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白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嘘”的一声说道:“好险,如果不是人多,恐怕我们就回不来了。”白思雨接道:“还说呢,你若是听我的话早些回家,何至于发生这种事?你呀,太任性了。”说罢,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
就在姐妹俩有说有笑之际,粱成礼带着安庆县的捕快突然冲了上来。二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围在当中。粱成礼上前一步,看了看白思雨,笑道:“我们又见面了。”白思雨急忙把妹妹挡在身后,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粱成礼一声奸笑,说道:“我已经与你说过了,只要你去与我们大人喝杯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想你却不知好歹,定要让我们这帮兄弟上门相请。”白思雨冷着脸道:“我今天累了,恕不奉陪,请让你的人离开,我还要休息。”粱成礼道:“当然可以休息,不过不是你们,要休息也只能是她一个人进去。”说到此,向前一摆手,在他身旁的两个捕快便似恶虎般冲了上去。白思雨甚是害怕,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那两个捕快一左一右架住双臂,已然无法脱身。粱成礼走上前来,冷笑道:“既然你不给面子,我也只好得罪了……”
众人在门口争执,惊动了房内的白庆林夫妇,急忙奔出房门。等到了院中一看,女儿已被围在当中。二老担心女儿,拼命往里边挤,边挤边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女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了进去。
白庆林将女儿挡在身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粱成礼也打量了一下白庆林夫妇,轻蔑一笑,说道:“干什么?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家的福气,我们大人看上你女儿,要娶她进门,做我们大人的五姨太,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对你们家也有好处。”白庆林“呸”的一声道:“痴心妄想,我女儿说什么也不会嫁给那个白眼狼。”
只听一个捕快厉声道:“好大的胆子,敢骂我们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便要向白庆林砍去。粱成礼高声喝道:“住手,谁让你动的?”那个捕快把刀收入鞘中,低头道:“是,小的知错。”又退回原地。
粱成礼奸笑了几声,转对白庆林道:“这就由不得你了,你不同意也没用。”随即吩咐道:“带走。”众人应道:“是。”便上来抓人。白思云见父母被推倒在地,姐姐立时便要被人带走,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呐,有谁来救救我姐姐……”她这一喊,惊动了凤阳村的百姓,家家掌灯。不多时,已有上百人赶到这里,把白家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一见这些人全部都是官差打扮,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纷纷议论道:“白庆林一向很守本分,他的两个女儿也是知书答礼之人,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官府?”但听有人接道:“这你还不明白,白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谁见了不说声好?更何况是我们的县太爷啊。”又一人接道:“真是没有王法了,皇上是不是瞎子?竟让这种人当知县。”不知是谁在后面高声道:“果然是个白眼狼啊……”
粱成礼一见已被百姓团团围住,知此事难成。他虽不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却也怕事情传出多有不便。暗想许久,这才说道:“好,既然你不同意也便罢了,我不强人所难,但我还是要请你想一想,我们后会有期。”转过身对众捕快道:“我们走。”当先朝来路走去。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谁曾想不到半年时间,粱成礼突然带着这个李平飞闯来,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去抓人。白庆林哪里肯依?上前与他理论。粱成礼二话不说,高举稍棍,当头打下,白庆林当场死于棍下。妻子阮氏见丈夫被杀,拼命似的冲了上来,抱着丈夫嚎啕大哭。粱成礼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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