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时候,你最好离我愈远愈好!”
他冷笑地说完,马上从坏了一半的窗棂跳了出去,一跃下了二楼,再也不屑看她一眼。
银翘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愣在当场。然而当厉勋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窗外时,她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银翘俏脸渐渐煞白,身子也抖得有如风中残叶。
他──竟然敢耍她?!
银翘气得奔向他刚跳窗的窗口,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怒吼:“厉勋,你给我记住!”
好歹出了一口闷气!
厉勋发泄什么似的疾速飞身奔驰,他奔驰了许久,穿过树林,终于在林间一角停下歇息。
他闭上眼睛,听着林间沙沙吹过的阵阵清风。他让风盈满全身,仿佛想藉此涤清自己满身罪孽。
虽然起因是父亲的威逼,但他的手却怎样也无可否认地沾满了血腥。有很多人是不该死的。他十分明白,但总刻意去忘记。
要是不这样,他真不知道该怎样说服自己继续这种泯灭良心的生活。尤其……他苦笑一声,就像他前次来宣州的目的。
宣州守将寒骥将军保疆为国,清廉自持,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的忠心青天可鉴,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好官。
可惜──如他父亲所言,他太不识时务了,不仅拒绝了御景王招揽的要求,甚至还激烈地表示要立即禀报圣上。
他真的不想杀他的,可是一旦父亲造反的意图被公开,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虽然他早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但他还有想保护的母亲和弟弟!
他们什么都不知情,而他又怎能仅因自己一时心软,而让他们遭受牵连?!
所以他只有动手了,即使他事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厌当中。没想到他竟更因此而犯下了杀手的大忌──忘了彻底善后。
等回到京城后没多久,他们御景王府布在宣州的眼线便火速急传回一个宣州近来盛传的流言。
据说寒骥将军死前留下了一封书简,里面记载了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始末。
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那封书简的内容肯定与他父王的谋反有关。如果被公开,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于是还没来得及禀告父王,他便即刻动身回了宣州。他得找到那封遗书,尽快将之毁尸灭迹。
但是,宣州之大,他又该从何找起呢?
他凝神思索着,一时竟未察觉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姓厉的,纳命来!”
随着一声厉喝,夺命的剑锋朝他疾刺而来。厉勋蓦然惊觉,在问不容缓之际,反射性地向旁滚开。
他俐落地翻身站起,这才发觉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这么多人。
“来者何人?”他一手按住腰间宝剑,戒备地盯着眼前众多满是敌意的脸庞。
“你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一个冲动的剑士大骂着持剑向他冲来,但厉勋只是轻巧地一个回步,那剑士的攻击便落了个空。
其余剑士也跟着不死心地继续攻来,厉勋虽处剑阵之中,却还游刃有余。打了好一会儿,他锐眼发现剑阵为首剑士不经意露出的破绽,立刻不失良机,挺剑向前刺去。
他的剑尖在剑士咽喉前半寸乍然停住,而剑阵的攻击登时瓦解了。
厉勋眯眼沉喝:“我再说一次,报上名来。”
杀无辜之人并非他所好,但他更没有和无名之辈交手的习惯。
“你……好样的!”虽然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剑士煞白了脸,还是不甘示弱,他大声斥喝:“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还记得死在你手下的曹光一家吗?”
“左台御史?”厉勋蹙眉,心重重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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