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郊游一般,卢茨悠闲地徒步行走,目的地却不是雷族的土地。那片雪白的松林是冰族冰封之地和地族丰饶之地的分界线,天地之间的颜色由苍白渐渐转向苍翠,他仿佛在漫步之间跨越了季节。
边境自然是有士兵把守的,但竟然无人注意到这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深紫色身影,他就像一个无形无质的幽灵,轻盈地,悄无声息地飘落于丰饶之地罗南。
他目的明确地继续前行,同时微微抬起头,仰望天空的双眼上流淌着厚重的湖绿,那显然不是属于雷族的颜色。
“北界王的事我已经搞清楚了,正如你所料的那样。你呢,得到答案了没?我们的老大啊。”那是与苍老的外表极不相符的调皮语调,没有术法也没有仪器,他就那样理所当然地,仿佛背靠背一般和相隔千里的对象开始交谈。
“确认末代魇王辉灭仍在神魔冢,‘星屑’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即使无法确认,‘星屑’那种东西也不过是个模糊不清的传说而已。希望,哪是那么便宜的东西。”卢茨嗤笑道,“那么说,赫映特地绕到同伴消亡的世界去,是难不成是为了混淆视听?”
“也许,不过据我所知,音之赫映并不是惯于耍这种手段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光之暸,是他吗……”会意的卢茨眼里闪现出一抹凶狠,“想耍什么把戏都好……”
“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如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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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洛校尉在等您。”等候在偏门,带着纯白面具的下属深鞠一躬,低声报告道。
沥行颔首,从他的手中接过大氅边走边披上。当他推开那扇门时,夹杂着些许腐臭的腥气扑鼻而来——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经常与死亡相联系的味道。
半倚在墙上的伤者如同跌倒一般单膝跪下,绷带和阴影占据了他年轻的脸庞。
“非常抱歉,族长大人,任务失败了,讨伐队除我以外全部牺牲。”他说得很用力,似乎在努力地想要让自己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一些,“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向您报告。”
像是一口气没喘过来,他开始压抑地咳嗽。沥行没有出声也没有表情,也不知道是默然还是耐心地,等待着这个年轻人继续说下去。
“北之界王……是两个人,是共存于一身的两个人,所以……”
沥行眉毛一跳。
所以,当时在极寒之渊第三门设下的句芒禁制才会不起作用。
想要隐匿在枝之界,必须要有能够稳定空间的界王。他们设下禁制和陷阱时,针对的其实是态度明显偏向赫映的西王乔伊萨。希蕾托,但结果来的却是北王伊斯雷。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他们才会选择那个让人看不透的逆命者吧。
洛淞抬起了头,如刀锋般狠决的恨意刺入沥行眼底。
“请族长大人允许我用这条卑微的命,为被杀害的同伴和……讨回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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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圆锥堡垒,圆桌边的五人整齐地仰望着上方。镶在天花板中央那依稀还可以看出些许污渍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废弃灯罩一般的圆盘上,缓缓地渗出了一小团青灰色的光团。
一阵震动带着奇异的韵律在房间内如波浪般激荡开来,于每个人的耳边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
“原来如此……”
“哈哈,真是期待啊,到那时候那只掉毛狐狸的表情。”
“但到头来我们还是不知道,”带着些许不满地,最小的男孩淡淡说道,“‘那个人’特意在赫映身边使用人格侵蚀和时间扰乱的目的。”
乔伊萨轻轻抿了一口茶:“但你是知道的吧,朱槐。”
“嗯?”少女哈哈一笑:“我知道?开什么玩笑呢我可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朱槐哦。”
修长的双腿离开圆桌踩回了地面,她站起身摆摆手,径直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东西都已经吃完了。”
“散会了,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去。”漓先生有点无奈地解释了一下她的意思,而后将男孩抱起,扶到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也随后从另一扇门离开了会议室。
走过由悬浮木板构成的旋转阶梯,朱槐叩了叩金属门框,也没有等待回应的意思,就大大咧咧地推开厚重的门,径直走了进去。守在里面的一男一女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将偌大的房间留给了她。
房间是六边形的,刚好位于方才会议地点的正上方,内外只有一扇门相通,六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纹,米黄色的火焰悬浮在天花板的六角,为室内洒下柔和的光。
朱槐稍稍放缓了步伐,她走向房间的中央,拉开了葛布帷幔。
帷幔之内屹立着一根装满淡黄液体的巨大“试管”,玻璃壁内,一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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