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剧烈起伏,河里再也忍受不住,口中吐血,跌落马下。
“将军……”
这只是开始。
十几年后,一位宋军将领也是大胜,只是大胜后没有等来援军,而是等来了撤军之令。
………
远方,种师道静静地等待着,可是没有等来金军袭击,而是等来金军撤军的命令。
“将军,昨夜袭击的金军已经退去。”斥侯说着情报。
金军退了,种师道没有喜悦,而是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昨夜种家军大败,顷刻将要灭亡;可是金军退了,就好似到嘴的肉,生生的吐了出来。将到嘴的肉吐了出来,必然有着更大的图谋。
“再探再报,jǐng戒依旧!”
一个时辰后,侦骑飞马而来,“将军大喜,大喜呀!”
“喜从何来?”
“金军元帅完颜斡离不已经下令撤军,向后退去三十里,营寨向西移动。勤王之师,可不断进入汴梁,再无一丝制约!”
“丝!”种师道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再说一遍!”
“金军元帅完颜斡离不已经下令撤军,八万金军向北退去三十里。援军可以源源不断进入汴梁,再无一丝制约!”
八万金军竟然退了,种师道有种天上掉下馅饼感觉,这是真的吗,不是谎报军情?如今金军大胜士气高昂,战意激昂,出乎意料的退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久之后,种师道平静了下来,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使掉下也是有毒的馅饼。
“大胜之后,金军竟然退去,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那就是免得功高盖主,兔死狗烹,似乎完颜斡不离受到金国高层的忌惮了!”种师道想着,这似乎是大胜之后,营寨退去的最合适理由。
金军向北退去,进入汴梁,再也无阻拦。可是种师道却没有率军进入,而是梳理着军营,调整着编制,而冲散的种家将士也陆陆续续赶到。
一天之后。
“宣抚使刘和,率领五万大军驰援汴梁,愿在将军麾下听令!”
“召讨使解潜,率领勤王之师驰援汴梁,只需要半天功夫,就可以到达!”
“名将折可求,率军八万援军发誓杀金贼!”
“姚中平率军八万,为圣君分忧!”
……十几路援军,陆陆续续赶到,这些援军数量都不少,不是三五万,就是七八万,似乎说上只有一两万还不好意思见人。似乎只有种师道军队最少,如今多方收敛,也堪堪是一万五千人。
这些援军没有立刻进入汴梁,而是汇聚在种家军附近,一副马首为瞻的样子。
每路援军都比种师道多,可是每路将领都要恭敬的拜会种师道,即便是有些人不服。
可是不服不行,强大的战功摆在那里,
种师道堪比廉颇,年岁老矣,战意犹存,大破女真铁骑,五千女真jīng锐尽数覆灭,流血漂橹,尸体盈野,只有几百骑兵逃走。金军元帅完颜斡不离大惊失sè,顿时尿了裤子,慌张向后退去,以免陷入例外夹击之势,全军覆没。
众多将军都不是傻子,种师道显然是勤王第一功了。
如今很快就要进入汴梁了,又要与那些文官钩心斗角,想到这些众将都有种牙疼的感觉。
纵观大宋开国百年以来,最善于以文治武,最善于文人统兵。
别看此刻大权在握,可是一到了汴梁,权力就要被架空,手下的几万好兄弟都是别人说了算。大战时,文人坐在城头上装诸葛亮,胜利时功劳是他们的,是他们指挥若定,料事如神;若是战事不利,比谁都跑的快,最后还反咬上一口,武将临阵逃脱;最悲剧的是,战死了,还没有烈士待遇,反而是罪名全堆在身上,因为死人是不会辩解的。
文人打了败仗,只是被训斥,罚俸,最坏也不过是贬官,因为大宋不杀士大夫;而将领打了败仗,轻则是免职,重则是砍头,因为武人没人权,杀你不需要理由。
只有抱成团,才能免得当了炮灰,成了别人升官的踏脚石,失败时的替罪羊。
而这个首领,只能是种师道,威望,能力,战功一切都够了。
各路援军首领陆陆续续拜会种师道,种师道也是一一接见。种师道也是四处巡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查看其余几路勤王之师的战力如何。可是大概看了几圈,种师道很是失望,或者说是极度失望。
宋军一向都有吃空饷的制度,似乎不吃空响似乎不好意思见人
宋朝一般以50人为队,2队为都,5都为营,5营为军,10军为厢。大体是厢、军分别设都指挥使,军还设都虞候,营设指挥使,其下尚有都头等。一队50人,一都100人,一营500人,一军2500人,一厢2。5万人。
一厢至少有2。5万人,可实际上,挂着厢的名号,编制却是多数不全,能有一万人就不错了。
有的援军,吹嘘着有五万援军,实际上只有一万不到;有的援军,说着十万大军勤王,可是有两万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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