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臂撑着阳台护栏,迎风而立。
司延礼率先开口:
“对不起!”
微风拂动发丝,洁白细腻的面孔沐浴在阳光下,沈玄清耸肩回复:
“你没有对不起我。”
司延礼目光缱绻,视线自她光洁的额头和柔美的侧脸掠过,想起不久前自己还触过这滑腻,吻过这娇艳,一股涩意油然而生。
手指不自觉攀上她的耳珠,尚未来得及细细感受,便被躲开。
沈玄清自动退后半步,不解地望了过来:
“延礼,我们好聚好散。”
紧接着,她抿抿唇,继续往面前人心口上捅刀子:
“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我算了一下,礼物、吃饭、游玩等一应消费,几乎都是AA制。所以,不存在金钱上的纠葛,更没有利益上的纠纷,算是皆大欢喜,你说呢?”
司延礼面上僵了僵,须臾转过头,面向远处的楼宇。
良久,他沉声问:
“你,打算和他在一起?”
沈玄清换了个姿势,面向客厅处,与他相向而站:
“没有这个打算。短时间内我不想谈恋爱了。”
男人长吁一口气,语气悠悠:
“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对不对?所以,你先入为主地不相信我,所以,即使观察力惊人也发现不了照片是p的,对吗?”
闻言,沈玄清有片刻的愣怔,旋即又恢复冷静:
“术业有专攻,再说了,已经不重要了,是吗?”
“呵,不重要,我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虚无吗?我们那些亲密和分享都是没意义的吗?”
男人扭过身来,视线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贝。
客厅内,一只耳朵动了动,紧跟着,平眉紧皱,指尖原本要放出的招数也忘了使出来。
听了会儿,阳台恢复安静,边城这才继续划拉手机屏幕。
一时静默,气氛微微凝滞,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说不遗憾那是自欺欺人,养小猫小狗都尚且要哭鼻子依依不舍,更何况是体贴周到的优质男人。
沈玄清干咽了下,嗓音微暗:
“延礼,你很好。你就当我是个坏女人,你值得更好的。”
男人握着护栏的手攥得更紧了,指关节处泛白,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蓦地,他转过身,扶住沈玄清的肩头,摇晃道:
“清清,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我绝不接受这不明不白地分手。”
沈玄清往外挣了挣,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肩膀依然被箍在对方掌心:
“我们都冷静点。其实,坦白说,你可以选择直接告诉我的,不是吗?直接告诉我那是谁,而不是避着我,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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