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见状立马摇头否认,安慰出声:
“福晋,您就是太心善了,这如何能怪到您的头上?
大阿哥高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谁知道那天夜里电闪雷鸣,正院根本听不见外头的动静。
再加之福晋初初有孕,主子爷一心欢喜的和什么似的,拉着大夫一遍遍询问孕中禁忌。”
柔则听红梅这般说,心中也宽慰不少,只是仍旧有些不安。
“虽是如此,可若是本福晋不说腹中有些不适,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红梅替柔则打着扇子,一遍劝慰。
“福晋,这事儿不怨您,主子爷也是担忧您腹中的小阿哥,这可是您和爷的嫡子,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要怪就怪大阿哥没福气,生下来就病歪歪的,夫人不也早说过,侧福晋的孩子一定养不住吗?
何必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忧心,要是影响到肚子里的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柔则闻言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但渐渐地也放松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母亲觉罗氏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心中对那个本应叫她一声姨母和嫡额娘的孩子默默说了声抱歉。
柔则轻抚小腹,脸上带着母爱的光辉,低声轻语。
“也罢,四郎已经失去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和四郎期盼已久才得来的。
又是嫡子,确实不应为了无关紧要的琐事影响心情。
说什么本福晋都要好好将养,让他平平安安地降生,给四郎添个身体强健的麟儿。”
柔则深吸了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将注意力拉回,拿起簸箩里的针线绣起大红色的襁褓。
她想象着孩子出生后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甜蜜。
可随后,手中针线一顿,幽幽的开口道:
“昨日四郎说下朝回来要去宜修那里一趟,也不知道四郎会不会因为怜惜宜修而留宿毓秀院!”
红梅一听就知道自家福晋担心什么,连忙开解:
“福晋,主子爷最是爱中福晋,您可莫要胡思乱想。
更何况如今侧福晋刚刚失了大阿哥,身体疲累,如何伺候?”
柔则听此,不禁露齿一笑,随后又自觉不对,缓缓收起了笑意。
“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说到底四郎去别的院里本福晋虽然难过,可也能释怀。
可偏偏四郎进宜修的毓秀院总会让我手足无措。
红梅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我私心里不想看到四郎宠爱宜修,我根本就不是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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