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瓷砚也曾多次出入边疆,可从来没有如此发怒。
御医当即就跪了下来:“回殿下,微臣不敢。”
“只是这敌军狡诈,在箭上淬了毒,宋将军女子之身,军中实在无人敢医啊。”
御医回答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要容瓷砚一句话,就可以立即断送了他的性命。
“那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容瓷砚更气了,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
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逼送到了如今的处境。
他命御医配好了药就退下了。
容瓷砚慢慢解开宋槿宁肩膀上的布条,那布条早已被鲜血浸染。
伤口那样深,还在往外渗血,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流淌在他的心上。
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就这样安静了呢。
他府身,将宋槿宁肩头染着毒液的血一口口吸出。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她能够保住性命。
炉火上一坛药罐持续散发出草药香,容瓷砚一点一点的扇风,让火更旺一些。
药好后他先试了一口。
真苦,他亲自煎药,苦涩未减半分。
他端起那碗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宋槿宁,药却总是顺着宋槿宁的嘴角流淌下来。
容瓷砚无奈,捧着药送入自己口中,喂给宋槿宁。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槿宁的热症已经退去,就是不肯苏醒。
容瓷砚只耐心的讲着两人曾经的事情。
两人的曾经那样的美好,他甚至故意说错了几处,期盼宋槿宁醒过来告诉他是他记错了。
可那些从前,对宋槿宁而言已经是过往云烟,她再也不会顾及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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