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安锦突然诚惶诚恐站起身来,朝着她恭敬行礼:“对不起姐姐,我不小心坐了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走。”
说着,安锦红着眼起身就要走。
容瓷砚连忙抬手拉住她,无奈看向宋槿宁:“槿宁,锦儿有孕,你且让一让吧。”
宋槿宁抿了抿唇,心口苦涩翻涌。
自她踏入殿门起便一语未发,容瓷砚怎么就认定是她仗势欺人?
看不下去的朝臣眷纷纷开口:“殿下,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
“安锦只是县令次女,身份低微,如何能与殿下同席?”
“殿下虽贵为太子,却不可坏了宫里的规矩。”
容瓷砚的脸色一瞬沉了下去:“规矩是人定的,这个位置,安锦坐定了。”
“众卿若是有异议,便向圣上弹劾孤罢。”
此言一出,方才说话的人瞬间跪了一地:“微臣不敢。”
容瓷砚冷厉的目光顿时扫向宋槿宁:“槿宁,你说呢?”
他一向温润如玉,鲜少在外立储君威严。
偶尔一次,还是为了安锦……
宋槿宁心口微刺,连忙躬身:“殿下与安姑娘情深似海,安姑娘当然坐得。”
他要为安锦撑腰,她顺从便是。
容瓷砚眸色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
门外忽然通传:“皇后娘娘到。”
一场闹剧这才结束,众官眷一一落坐,只是看向宋槿宁的目光更加怜悯。
这目光令宋槿宁极其不适,未等到宴席结束,她便向皇后娘娘借故离席了。
只是出了宫门,刚抵达宋府门口,容瓷砚又策马追了上来。
他翻身下马,不等宋槿宁行礼就急忙将她拉入怀中:“槿宁,你是不是生气了?”
宋槿宁浑身僵硬,连忙推开他:“殿下请自重!”
容瓷砚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无奈垂下手:“你就是在生气。”
他抬手狠狠按了按眉心:“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孤没有逼你,你不愿认安锦为义妹,孤也没有逼你。”
“槿宁,难道一个座位你也要同孤计较吗?”
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以为她就是为了那个座位怄气。
宋槿宁扯了扯唇角,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殿下说的对,那只是一个座位罢了。”
她难得顺从,容瓷砚脸色缓和下来:“你理解孤的苦心就好。”
说完,他又说了很多家国天下和安锦的重要性,临走时,还为宋槿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
“孤为你备了新婚礼物,你要记得看。”
宋槿宁一一应声,没有一句反驳。
等容瓷砚走后,他的人就把礼物送到了将军府上。
一个个精美的红色盒子堆满了前厅。
可宋槿宁一件都没看,只令人清点好放入库房,待日后再一齐还给容瓷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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