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少钦喝够了水,又静静的躺回去休养了片刻,这才问道:“我昨天是不是病得很重,竟从王府挪到御医间来了。”
小秋点了点头,手在米黄色的毛衣上微微攥紧了。花少钦,他昨天岂止是病得很重,简直就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发烧烧到四十多度,几乎要冲破人的生理极限。她和其他几个护士还有花霁,又是输液消炎又是冰敷降温,用了很多办法,折腾了很久,这才让花少钦的温度降了下来。
“瞧你吓得,难道我昨天险些死了?”花少钦问,见小秋诚实的点了点头,便对她一笑,“别害怕嘛,我命特贱,死不了的。”
小秋听花少钦这么说,心里非但没觉得宽慰,反倒更难受了。她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垂下眼,心里难受得一时无话。就在这时,她听见花少钦问道:
“对了,小秋,你这件毛衣是什么牌子的?”
小秋抬眼,看着花少钦那虚弱的却仍带点坏坏的笑,很是迷惑。
花少钦见小秋疑惑不解,便笑盈盈的解释道:“我猜,一定是天使牌的吧?穿在你身上就和天使一样。”花少钦说到这里,见小秋脸色微微泛红,露出了些许笑容,便继续乘胜追击的逗她问道,“你的翅膀呢,藏起来了吗?”
小秋被这一席话说得又是羞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要说花少钦什么,却病房的门被打开,花霁走了进来。
“花御医。”小秋见了花霁,便站了起来。
“辛苦你了,许护士。”花霁说,对小秋微微一笑,“今天本来不该你加班的。”
“没什么,花御医,请不要客气。”小秋说,看了躺在病床上的花少钦一眼,随后对花霁笑了笑,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你进来的真是时候啊。”花少钦故意说反话,懒洋洋的笑,小秋前脚刚走,强撑的他马上就恢复了疲倦的本相。
花霁听花少钦这么说,会心一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但还是低烧。
“有心情开玩笑,说明精神好些了。”花霁说,掏出听诊器,放在手心里体贴的捂热之后,这才轻轻掀开花少钦的内衣,“我要简单检查一下你的心肺,可能会碰疼伤口,你忍一忍。”
“怎么样啊,我的狼心狗肺没问题吧?”检查过后,花少钦便调侃的问道。
“很好。”花霁说,摘下听诊器,坐到了花少钦的床边,“你最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什么都不要操心了。”
“不行,我还得操心几个问题,第一,”花少钦说,“老头儿怎么样?”
“王爷没事。”花霁说,“只不过最近不想见到我,心情还很差,但身体并没有大碍。”
“王爷?花俊英,他是你亲爹,你怎么现在还改不了口。”花少钦说,故意叫花霁的本名。
“不想改罢了,还有,”花霁对花少钦淡淡一笑,“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好吧,我错了。”花少钦说,见花霁这样的反应,更坚定了自己心里的判断,便转而说,“第二个问题,爱嘉家里着火的案子有定论了吗?我差点被这事儿拖累死,应该有权力过问吧?”
“我没说你不可以问啊,”花霁说,对花少钦温和一笑,“不过现在还没什么新结果,目前还停留在煤气爆炸上,所以——”花霁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我今夜想自己去打探打探。”
“你自己去?”花少钦问,蹙眉,“有必要吗?那么多人都没查出新结果,你半夜跑过去,黑漆漆的能找到什么?”
“我记得在一本军事书上看过,有一种小型炸药,只有纽扣那么大,但却威力无穷,我想,如果爆炸是人为的,是不是会用这样的炸药呢?”花霁说,“这种炸药很难找,但爱嘉的父亲是国防大臣,她以前又追随过康将军,也许她有可能拿到——我只是这么猜测。”
“嗯,你想象力很丰富,不过也有可能。”花少钦说,陷入了沉思,“爱嘉是挺喜欢搞些小玩意儿的,想当初我就是被那些小玩意儿害了……”
“所以我想趁夜亲自去看看。”花霁说,对花少钦轻轻的笑,“希望能找到别人没找到的东西。”
午夜时分,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
街道两旁一些零落的住户已经熄灯休息,唯有路灯一如既往的亮着,照耀着冬季肃杀的宁静街道。矗立在街道尽头的,是一幢占地较大的国防大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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