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绰手握他给的匕首点点头,也遵守承诺抱臂站在他身后。
其实他在苗疆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引子寻母的蛊术心法,只是隐约记得要用此心法似乎不止是需要有人守着这么简单,应当还需要某种前提,毕竟此心法劳心费神,对身子还是会有影响的,不是谁都能使用,也不是谁都能学会。
但具体是什么前提,他只记得幼时背的蛊书上似乎清清楚楚的提到过,蛊术那么多,真正能学会并用到需要的其实并没有几个,所以他也清清楚楚的记着,关于这个蛊术心法的详解,他是一点也没背。
而且现在寨子中会此心法的,好像也寥寥无几了。
守了一会,只见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靛青,温绰估摸着时辰快离四更更近了,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
说是护法,但其实夜深人静,他们一路走来又没有碰到醒着的人,根本就无人打扰,于是温绰便也在他身后席地而坐了下来。
江行舒闭目缓声回道:“一盏茶的功夫吧,子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速度很快只是离我们稍远,母蛊倒是离的近些,但还是得等子蛊来了才能寻来母蛊。”
温绰不懂便问:“既然母蛊你也能感受到,那我们为何不如直接去找母蛊?”而且母蛊不是更近么?
江行舒:“我只是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远近,无法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
要真能立刻感应到,那为何还要等子蛊来再多此一举。
听他说到这里,温绰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等等,你是说子蛊速度很快。该不会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便踏着地上的枯叶急匆匆从后院的方向传来,并愈来愈近。
虽然快步,可他步子声又十分沉响,让人一听就知他不是习武之人,但速度却快到了这般得惊人的地步。
也就是说此人为了赶来似乎用尽了一切力气,才有了这非人的速度。
可奇怪的是,脚步近在咫尺,那人却没有任何,喘息声。
所以,子蛊,是上到人的身上了。
江行舒也听了出来:“子蛊上身,这可不好办。”
苗疆曾经有句老话,大概意思是将蛊下在人家里,只算是警告,而要是将蛊下在人身上,则是复仇,也就是只有仇人之间才会这样做,但要是将分有子母蛊的子蛊下在别人身上的,基本上算是血海深仇了。
子蛊上人身,子蛊要是死了,人蛊具亡,母蛊要是死了,也是子蛊与人具亡。
也就是说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死,不是血海深仇是什么。
“这你之前都没有感觉出来吗!?”温绰只觉得此事越来越棘手,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应下了沈窈的。
他在苗疆是见过不少蛊,却几乎并没有见过因蛊而死的人,老苗疆王对蛊的使用十分严苛,任何人都是不能随意下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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