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以免走散。
两人身着锦衣襦裙,头戴帷帽,长长的面纱下垂至颈,风动纱动,别有一番情韵。不论走到哪都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似是猜测面纱之后有着一张怎样的绝世容颜。
“琥儿姐,我们去那边看看!”晴娟玩得兴高采烈,专拉她往人多的地方钻。这回已是第五个首饰铺了。
“这个可以送尉荀吗?”琥珀拿起一串项链问道。
晴娟一愣,而后赔笑道:“呃,有点勉强啦!不过你可以戴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二哥一样会很高兴哩!”
没有多言,琥珀放下了项链,往另一边走去。
“喂!再看看嘛厂晴娟挣扎地看了看手中的饰品,又看了看琥珀已然走远的身影,而后恋恋不舍地放回首饰,快步追了上去。
“反正都来了,就开心点嘛!”她气喘吁吁地绕在琥珀身边,企图劝说道,“女人家有女人的私事,你就暂时忘了二哥嘛!”
琥珀蓦地停了下来,正色道:“不忘。”如果让誓言成空,那又何必发誓。
“好好好,算我胡说,二哥那么好,想忘都难啦!你别生气哦!”晴娟连连摆手,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转身回去了。说来也怪,起先还是乱讨厌她的,到现在反而成了处处小心,就怕她光火。倒也无关她是二哥喜欢的人啦,说实在,她也没觉着二哥在别人面前有表现出对她有多好,但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很特别。看似淡淡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所做的却比任何人都多。喜欢,或讨厌,从不掩饰,直接而坦率。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被算计,也看不到虚伪,莫名地安心。
琥珀走进一家佩饰店,只淡扫了一眼陈设在外的物品,便开口问道:“我要送男人。”
晴娟乍闻此言差点跌倒,哪有这样的!未婚女人开口就是要送男人,别人不误解才怪!
店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嘴角抽搐了下,才镇定地道:“是多大年纪的?习武吗?”
“青年才俊,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位高权重啦!”晴娟念经似的说完后还炫耀似的朝琥珀抬了抬下巴,“怎样?言简意赅吧?”
“呃,姑娘,你这么说可不好哦。”他有些忐忑地道。
“怎么不好了?喂!你以为本姑娘在吹嘘是不是?!”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
“只是在小人心里,长安城也只有一人配此说法而已。这只是个想法,抵触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你说的那个人,是尉荀?”晴娟灵眸一转,了然笑道。
“姑娘怎知?”
“他帮过你的忙吗?”这已不是第一回了,在长安城对二哥马首是瞻者比比皆是,但每次她都忍不住会去究根问底弄个明白,而越明白,就越是对二哥崇拜不已。有时她还真想大声喊出来尉荀是她哥,但做了那种丢人的事铁定会被父亲给打死的!
“那倒不是。尉大人曾来过小店订做兵器,与小人也说过几句话,那样俊朗英挺的少年郎,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了。再者尉大人虽年少气盛,但对兵器的了解实在是令小人汗颜哪!”他宽容一笑。
“你这儿也卖兵器?”晴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以前是,现在已不摆出来了,只供熟客定购。”
“这样啊……”
“这个。”琥珀指着一个类似挂饰的小锦囊道,“可以送男人吗厂乘他们说话的空档,她已将店里的商品看了好几遍了,选来选去仍只有这个最顺眼。
“啊?哦,这个呀,这是祈愿锦。一般是妻子送给远征的丈夫,挂在剑鞘上,以求平安的。这只是小玩意儿罢了。”
“会平安吗?”
“嗯。据说很灵验哦!你夫君也佩剑吗?”他温和地道。因为唐土以内少有争战,于是也便少有佩剑之人。一般的兵士是不允许带剑,除非是将相之人。看这两个小姑娘的衣着谈吐不俗,想来也该是出身上流吧?
“不会再受伤了吗?”没有回答店老板的话,琥珀像是喃喃自语似的盯着那个绛红色的锦囊。
“琥儿姐……”晴娟也黯下了眼神,单手撑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道,“你真的很在乎二哥。”也许,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还要来得爱他,用着整个身心、整个生命去爱。
“但是,又能持续多久呢?”晴娟像是变了个人,嘲弄似的一笑,“人不能在迷恋中过一辈子不是吗?再深爱,爱他哪儿呢?所有的优点都会被时间磨平,人无完人,总会发现缺点,然后就是不断地争吵,再深的感情都会消逝。”
“小姑娘,你还没有婚嫁吧?不可以这么想哦!”店老板温言相劝。
“你娶妻了,难道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吗?”她才不信什么白头偕老的誓言,至少她就从未见过这样的例子。人心如云,说变就变,永远没有定性。即使是二哥,受伤之前还不是换女人如换衣服?更别提“他”了。男人呵,越是优秀,越是风流。
“呃,这个……”店老板像是被问倒了,不自在地摸了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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