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汪碧支那轻盈曼妙的娉婷倩影,邵正扬着实喜欢极了,恨不得她就是自己的媳妇儿。餟了一口茶,不禁对儿子埋怨道:“你就不能对汪汪好一点吗?就像你对你那班像联合国一般的女朋友那样。”如果你肯对汪汪好一点,说一定就不会冒出那个什么“祁先生”
了,唉﹗邵克强没好气的抗议,“老爸,你公平一点好不好?难道你没瞧见那女……她对我的态度,别的先别说,就说眼前的红茶吧,她都故意把要给我的一杯弄得特别少,这就是她对我的”好“﹖﹗”他最不服气的是自己的双亲老是一面倒的替那个可恶的女人说话,难道他们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吗?
邵正扬叹了一口气,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才说:“原来你是为了少喝一些红茶而生汪汪的气,这太说不过去了吧!爸爸可不记得自己有心眼这么狭窄的儿子哦!”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邵克强几近低吼。臭老爸,老是故意曲解他的话。
“你们父子俩在争些什么啊?在厨房里就听得到你们的吼声。”邵夫人傅佩芬和汪家母女端了几盘水果和零食进到客厅来。
“我是说克强他”
“没事!”邵克强立刻抢走发言权,省得臭老爸又在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尽说些对他不利的拙话,助长那女人的嚣张气焰。“汪妈妈,妈,你们快坐下来嘛!”
至于那个女人,他只赏了她一记不友善的白眼。
汪碧文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实行家,马上就回赠他一记白眼。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又开始暗潮汹涌……这时,刻意到洗手间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汪齐瑞,见时机成熟,终于回到客厅。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就像往常一样,汪碧文的身旁空了一个位置,他便大剌剌的坐下去。
“大伙儿才刚到齐,还没开始聊呢!”汪夫人方红绫柔柔的瞟了丈夫一眼。
“那我真是来得正是时候啰!”嗯!可以开始“实验”的第一个正式步骤了。于是,他装出夸张的惊愕貌,叫道:“咦,我那杯红茶呢?”
“你那杯?”
“就是最少的那杯。”
“耶﹖﹗那是老爸喝过的啊!我还以为”汪碧文一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比较妥当。她看到托盘裹有一滩茶水,以为那杯较少的红茶是因为打翻之故,没想到是老爸喝过的。
呵!这丫头果然把那杯最少的给了克强,很好很好!“你没瞧见我把它摆在靠近我的座位那边吗?”他按照计画,突然板起面孔大拍桌子,并用几近咆哮的语气怒吼。
“我”汪碧文被老爸的意外反应吓了一大跳,竟然说不出话来。好脾气的老爸一向很少摆出凶狠的模样,以往就算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老爸也很少如此凶她,何况这只不过是端错杯子罢了。
不只汪碧文感到意外惊讶,在场的其它人也是个个一张诧异的脸色,因为太过惊讶,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先出声打圆场的居然是邵克强﹗“汪爸,你别生气嘛!碧文不过是不小心端错罢了,我不介意,你就别再气了,反正喝哪杯都一样,爸、妈、汪妈,你们说对不对?”他并不是突然“啊达吗秀逗”,特地表演英雄救美的,只是不希望为了这样的小事,搞得一个好好的聚会乌烟瘴气。
另一个原因就比较难解释了,连他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虽然和汪碧文从小吵到现在,但是每每见到汪碧文无端受他以外的人欺负时,他就会莫名的感到愤怒不忍,进而挺身出手相助……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一旁的邵家夫妇和汪妈妈经邵克强这么一带动,也争相劝解汪齐瑞。
汪齐瑞依然板着一张冷漠而带怒的脸,不说一句话。
汪碧文则缩在一角,低着头,连一句话也没说。感到委屈总是难免,但冰雪聪明的她心底相当清楚,一向最宠爱她的爸爸绝不会无端生这么大的气,又这么凶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所以她并未生气,更没气自己的老爸,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难不成是那杯红茶有什么问题不成﹖﹗这样的念头让她心头不由得一惊她下意识的抬起头,视线正巧和邵克强盯着她直瞧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反射性的收回视线,再度垂下头。
差点忘记那坨牛粪方才帮了她一记的事﹗哼!鸡婆,谁要他多事了,别以为自个儿伪君子的小施恩惠,她就会上当感激他,门都没有,大老奸!啧﹗骂归骂没错,不过心底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激,说来真不可思议,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一坨牛粪就处处和她作对,什么都要和她争第一,但一遇到别人欺负她,那坨牛粪一定会出手相助,把对方整个半死;而当情况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义愤填膺的修理那些找那坨牛粪喳的笨蛋一顿,好象彼此间有一种“只有我可以欺负他︵她︶”的默契般,而且彼此对这股“默契”都有着强烈的独占欲。
“汪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快跟克强道歉!”汪齐瑞再度重拍桌子,矘目怒责,若非为了“实验”,他才舍不得这么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哩﹗然而,从小到大都没被宠毙她的老爹这么凶过的汪碧文,却再也受不住这般委屈,倔强的她硬是不肯在众人面前落泪,转身便逃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房间裹。
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方红绫才想说丈夫几句,汪齐瑞已经先行离座,躲回自己的实验室,把实验室的门重重甩上。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邵克强跟着有所行动,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便一溜烟走了。
回到自家房间之后,邵克强的眼前不断浮现汪碧文转身上楼前,那一脸委屈的俏脸和在眼眶中打转的倔强泪珠,一颗心不由得就疼了起来。
唉!从上一次见到她那样的神情至今,已经几年了,他居然还是没有长进,依然会为她受委屈的样子感到心疼﹗一面骂自己不长进的同时,双脚却在不知不觉中,自作主张的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拣了盆栽里的几颗小石子,朝隔壁阳台的落地窗猛丢。只有像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谢上天安排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如此靠近,阳台就在隔壁。
“你想干什么﹖﹗打破我的玻璃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汪碧文沙哑粗鲁的咆哮声,从房间里轰了出来。
看在她受委屈的份上,他决定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按捺住性子,柔声柔气的安慰她,“别介意刚才的事,汪爸爸绝不是有心凶你,大概是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这回欺负她的是他无法代为“修理”的对象,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吧!否则,以往他一向是整完对方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了,绝不会再折回去安慰她,自讨没趣。
“你犯不着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爸爸怎样对我干你何事,鸡婆!”汪碧文全然是在泄愤,冲出阳台,瞄准他砸了一瓶红药水,“给我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听到你那刺耳的粪声!”骂完便逃回房里,重重的把落地窗关上并上了锁。
她明白他是好意,但她不能接受,若接受他的好意,她岂不是太没立场了,今后又该以何种面目和他相见﹖﹗被泼了一身红药水的邵克强,胸口的火山立即爆发。“疯女人,算我多事!”
同样“砰!”的一声甩上落地窗,气呼呼的躺进柔软舒适的皮革沙发中,又撕又扯的将身上那件全是红药水的休闲服给脱掉,怒火冲天的甩在地上。
什么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今后休想我再给她好脸色看,否则我就是乌龟王八蛋﹗相对于两个年轻人的恶劣情况,实验室里的四位父母辈的气氛就和悦多啦﹗凭几十年来的交情,当汪齐瑞冷着一张脸走回实验室那一刻,其它三个已从惊讶中恢复的老搭档便知事有蹊跷,只是碍于有邵克强在场,不便当场表示什么;待邵克强一走,三个人便全挤进实验室中。
汪齐瑞果然是一张笑脸在等着他们到来,很快把自己临时起意的“实验大计”说了一遍,并寻求三位盟友的全力支持。
不用说,很快便全数通过﹗“就试试看吧!总比就这么死心来得强些。”
“嗯!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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