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爬起的医生和徐岩飞三人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见鬼,病房里怎么一下热成这样?
而徐岩飞更是警惕得汗毛倒竖,除了这升腾的热气,他还感觉到一股让他毛骨悚然的杀意。极度的冷和热,让徐岩飞觉得自己似乎得了什么怪病,血液不停地往下降。
再看两名医生,不一会儿,白色的医生袍就被汗水湿透。
「你们先出去,如果检查结果出来再过来找我。」徐岩飞低声吩咐两位医生:「记住,没事就别过来了,护士进来之前让他们先敲门。另外再让人去看看中央空调系统是不是出了问题。」
「好,好。」两名医生拼命点头,他们也感觉到这间病房里的怪异,可又不知怪异来自哪里,只想赶快离开。
两名医生逃也似地跑出病房,徐岩飞关上病房门,悄悄地向炎颛身后靠近。
手指在伤痕处滑过,炎颛心思一动,瞬间改变了主意。不能这么快治好这个小人,得让他记住教训才行。改用手背轻轻抚了抚男人的脸颊。
「伤了他的人在哪里?」
徐岩飞一直在警惕这名男子,看他对箫和确实没有什么恶意,随口答道:「都送去警局了。」
随即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他在哪里我都能找得到。」
徐岩飞皱眉,只把这句话当作了情话,也没放在心上。
炎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拉起薄被遮掩住男人几近赤裸的身体,随即就拖了一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一副箫和不醒来就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感觉这人的气势有所收敛,徐岩飞暗暗吐出一口气,带着三分试探地问道:「同志,怎么称呼啊?我姓徐,你叫我老徐就行。」
「炎。」
「炎同志,呵呵。」徐岩飞突然发现平时叫惯了的「同志」这两个字此时竟变得非常之陌生且拗口。
「炎先生是做什么的?」
炎颛眉也没抬。
徐岩飞摸摸鼻子,这时要是有根烟该有多好?怪不得局里许多不抽烟的同事没事也会在口袋里装上一包烟。香烟这玩意儿有时确实比一堆废话管用得多。
「箫先生这次的事,你清楚吗?」
沉默。
「咳,你知道CED公司吗?」
还是沉默。
「对了,你姓炎,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炎的少年?好像是箫先生的堂弟,不会说话。」
炎颛觉得这人相当吵,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哑巴少年,决定如果这人再烦他就把他扔出病房。
徐岩飞揉揉胀痛的太阳穴,难道炎家人都喜欢扮深沉?为什么这个明明不是哑巴却比哑巴还沉默?
「哦,差点忘了。」徐岩飞突然精神一振。
炎颛脸色一寒。
「上次你给我的钻石……」徐岩飞看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哑巴了。
炎颛收回手,眼中野兽一般的残忍光芒还没有消退。在徐岩飞看来对方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他的喉管。
摸摸脖子,徐岩飞抚平了冒出的大堆鸡皮疙瘩,强行捺下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感,咽了口口水假装镇定地继续道:
「呃,那颗钻石等会儿你跟我到局里拿。可能要填些单子,原因的话你就写暂抵医药费,现在医药费已经结清,故把抵押品拿回。你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交代清楚,这是原则问题,我也不想弄得这么麻烦,但是……呵呵。」
徐警官自动闭上了嘴巴,不用这位炎先生用眼刀提醒,他也明白自己罗嗦了。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徐岩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他踏入警局十三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没接触过?跟任何人都能打交道更是他的得意本领之一,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了钉子。说老实话,他还真没这么尴尬过。
还好就在徐岩飞尴尬到无以复加之际,刚才出去的两名医生之一带着护士拿着检验结果回来了。
经检查,箫和昏迷的原因已经找出,只是中了以氯胺酮为主的麻醉剂,具体成分还在分析中,不过可以判定要比警方使用的麻醉弹效果来得强烈,大约要三到四个小时左右才会苏醒。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明显的内外伤,肋骨断了一根,胃部有些出血现象,电击则导致轻度烧伤。这些检查都是表面的,也是可以立刻得到数据的,至于更详细的检查结果还没来得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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