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熙辰给芬妮指了后方的位置,让芬妮随意后,自顾自站上了讲台。
“看来今天有好事发生,我的临时助教第一次把板书写得这么好看。”
一秒,两秒,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家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博瑞脸颊通红,不服气地辩解:“之前的那个叫花体字,花体字!”
豪放的花体字,怎么就不好看了?他要举报斯克里奇搞歧视!
谢熙辰笑吟吟地安抚了小家伙几句,照常给大家说了几句玩笑,并没有特别介绍坐在最后面的芬妮,而是直接开始了课程。
一旦开启课程后,谢熙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儒雅,但是无端地就是能感受到那股自然倾泻出来的强大气势,并不锐利,也不会让人害怕,温温和和的,像是在春季拥抱太阳一般,暖洋洋又舒服。
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课堂上,时而随着他刻意的停顿,将心提了起来,时而因为他随口说的一句幽默笑话,哄堂大笑,又在他微微压低的手势中瞬间收声。
直到四十分钟时,谢熙辰掏出怀中的秒表看了眼时间,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所有学生都收拾自己的东西,开始往前将之前记得不太明朗的东西进行整理。
也有人站起来伸伸懒腰,或是小声讨论一下课上记下的一些点。
在这忙乱的身形中,博瑞的身影尤其显眼。
他需要先高声询问大家笔记做完了没,做完就干净擦黑板,没做完就帮忙牵线做完的同学,利用别的时间去补充笔记。
他还需要给谢熙辰换上新的温茶水,将一些需要重新摘抄的部分抄到黑板上。
短短十分钟时间,博瑞动作很迅速,将一切完成得井井有条。
接着,第二节课开始,谢熙辰照例说了一段引言,然后进入正题,他的课程幽默风趣,只要是提出反问,总会有学生说出自己的见解,哪怕很稚嫩,很幼稚,甚至可能一窍不通,都能得到谢熙辰的鼓励,然后分析这个答案的可行性。
没有一个学生是自卑的,在上课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闪闪发光。
芬妮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她从最开始一直提防斯克里奇耍花招,到渐渐对斯克里奇的授课入迷,再到被课堂上的纪律、秩序、甚至是学生的状态所震撼。
到了最后,听见斯克里奇说,今天的新课就上到这里,然后所有学生齐齐将书页翻到前面,整理笔记,记录问题,询问老师,和同学讨论时,芬妮再也遮掩不住内心的复杂。
她只剩下了满心的敬佩。
她知道,能将学生教育成现在这个样子,斯克里奇功不可没。
甚至,芬妮心底隐隐也产生了一种想法,一丝期待。
如果是她,她能做到这么随意地主导整个课程吗?
如果是她,她会愿意在这样的氛围中,给学生授课吗?
如果是她,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教导出,让整个大陆都谈之称赞的学生呢?
芬妮不知道,但她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只有她参与了,才能得到结果。
一想到这个推论的结果,芬妮蓦然惊醒,看向斯克里奇那张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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