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行欲说什么,可始终开不了口,最后实在是气氛太过于静谧,古行揪着自己的领口踌躇半晌,刚要开口“我。。。”
就被舞文弄墨过来送热水和衣服的敲门声打断。
鸩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先把衣服换了。”
古行在屏风后匆忙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普通的布衣,这院子里的男人都是一些下人,没什么好的衣服,更没有僧袍,好在里衣够厚够暖,古行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待他从屏风后出来才来得及打量屋子,这是。。。她的屋子啊。
没来得及细想,他走到前屋,有大夫背着药箱等在那里,是个瘦高的女子,见他出来,朝他一行礼。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鸩羽,鸩羽正瘫在正座上喝茶,一旁舞文弄墨不知在和她说着些什么,她偶尔回一两句,见他看过来,朝他一招手,似是在唤什么听话的小宠物。
古行乖乖的走过去,鸩羽坐着比他矮些,但极其自然的拉过他的手,“这是御医,我请她过来给你看看伤。”
“我。。。并未受伤。”他虽一路被绑,但对方被追得紧,疲于奔命,并未来得及伤害他。
鸩羽脑袋上顶着问号,我进去的时候都看见你嘴角流血了,怎么就没受伤了?
御医这时应声,她是得了鸩羽的令匆忙从宫里赶过来的,早就知道圣莲高僧和丞相间的传闻,如今到宫里来请人必是早早就上了心,又听闻人是刚救回来的,还是丞相丢下如此重要的大典之日亲自前去的,自然心领神会不敢怠慢。
“失礼了,还请郎君进里屋。”
古行如今已经还俗,对郎君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但也知道对方叫的没有问题,只是他自己很不习惯。
“我陪你?”鸩羽看他这个无措的样子,以为是他吓坏了,人感觉还有点傻的那种。
御医闻言也不再开口,只是背着药箱垂首站在一旁等候,古行最后淡淡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两人就由弄墨带进了内室,御医知道这是鸩羽所住之所,全程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只埋头走路,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古行是个男子,又是自家小姐认定的人,弄墨不便留在这里,“我在屏风后等待,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她朝两人说了一声,就离开塌前,站到了屏风后面。
古行颇为不自在,他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御医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在床榻边缘,古行坐下,御医这时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问“敢问郎君,之前可与丞相同住过。。。?”问完就一直观察着古行的表情,怕是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人。
古行脸色一僵,立马就懂了她话里的含义,虽不懂她问这问题的意图,但还是能看出对方并没有轻薄之意,“当然不曾!”
“那便请郎君宽衣吧。”御医松了一口气
古行马上警惕起来,身子都绷的笔直,看她的眼神都进入了一种戒备的状态,手抓紧了自己的领口身子微微后倾拉开距离“为何宽衣?”
御医被他的反应之大吓了一跳,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莫不会以为若是脏了身子,还能留在相府吧,但她也不好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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