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心术不正,我五岁时,他就拐走我敲诈你,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担惊受怕,现在我长大了,到了能扛事的年纪,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说,妈,我知道你有能力对付他,但我也想要保护你,假如他再骚扰你,跟我讲,好吗?”
温夏虹嘴唇动了动,掩饰地轻咳一声:“行行行,听你的。”
“真是长大了,长篇大论一连串,跟小老头似的。”
温烆扯了下唇角,把手机还给老妈:“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慢慢喂猫吧,我要回去看书了。”
还有一周就要月考,温烆现在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
少年背影修长而挺拔,单薄的肩膀好像真有扛起重担的力量。
“臭小子。”温夏虹喃喃道,矜持地在那条待发的朋友圈文案上,加了一排表示骄傲的墨镜小黄脸表情。
张惟适放话说“见温烆一次打他一次”的事,迅速在整个班级蔓延,温烆已经感觉到无数条射到他身上的、同情的视线。
同桌骆文滨幸灾乐祸:“你是怎么惹到惟哥的?你知道吗,整个年级,不,整个学校都没人不怕他,听说他一入学就把高年级的给打了,拉帮结派,跟社会大哥似的,这种流氓毕业就能直接进监狱,你怎么敢惹他?”
温烆把笔一搁,“你说什么?”
“我说——”骆文滨被同桌的眼神吓到,喉咙滚了下,怂了,“干嘛?你不会想告诉张惟适吧?……不对,他现在跟你势不两立,你的话他不会信的,别想吓唬我。”
温烆:“呵,你就这么点胆子,也就敢在背后说人的坏话。”
骆文滨:“那也比你强。像条狗一样整天跟在我哥屁股后边,他给你一个眼神了吗?哦对了,你送我哥的七夕礼物,一直在我这里。”
温烆:“什么?”
骆文滨怕他不信,掏出手机,在书堆的掩护下翻相册,终于找到一张照片,“喏,刚收到他就送给我啦。”
照片里的骆文滨还穿短袖,应该是夏天,下巴上打着泡沫,手里举着一个电动剃须刀自拍,画面角落还有没来得及扔的包装盒,上面贴着一张手写的便签。
温烆认出那是自己的字。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七夕送剃须刀,你不是很有钱吗?下回送点贵的。”骆文滨说,“你长得不错,又有钱,送点昂贵的礼物,高调一些,骆祈觉得长脸,说不定就答应你了。——他亲口说过被你追蛮有面子。——我可不是白给你出谋划策,圣诞节礼物算我一份,我想要一双限量款的运动鞋。……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有。”温烆摇头,“觉得我年轻时候挺缺心眼。”
怎么会被这种小人耍得团团转?怎么会喜欢那种践踏人真心的家伙?
温烆认真地说:“骆文滨,以后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了。虽然现在我只是追过他,但仍然感觉……像有前科似的,蛮丢脸的。”
骆文滨:“……呿。”
骆文滨以为温烆在嘴硬,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想到他居然说到做到,而且方式非常硬核。
。
中午时间,陶莲又一次把张惟适叫到了办公室。
张惟适还以为老陶要检查英文作业,专门带上了那本练习册,结果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温烆也在。
陶莲冲张惟适招招手,严肃地说:“温烆被霸凌了。”
“?!”
张惟适霎时瞪向温烆。趁着陶莲低头翻他作业的工夫,他冲温烆伸出食指,指尖威胁意味十足地颤了两颤。
你小子行!还没揍你呢,就敢跟老陶告状。
温烆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温同学睫毛很长,又浓密,用宁城话讲,叫“毛嘟嘟的”,文艺点讲,像两把小扇子,张惟适现在很想把那两把破扇子薅秃:“陶老师,我可没碰他——”
“谁说是你了?”陶莲合上练习册,“看得出用心做了,就是正确率还得控制,打眼一看我就找出好几处错误……正好,温烆英文很好,以后你们做了同桌,可以互相帮助。”
张惟适被说懵了:“不是,什么同桌?”
陶莲叹气:“怨我。一开始想当然以为温烆和骆文滨是同一所学校转过来的,比较熟悉,就让他们坐一起,没想到骆文滨居然霸凌同学。”
就骆文滨那怂样,能霸凌同学?
陶莲冲张惟适笑道:“听说你还帮助过新同学,老师很欣慰。”
张惟适:“我什么时候帮过他??”
“别害羞,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师最知道。正巧,温烆主动提出,愿意跟你做同桌,”陶莲早就想放个好学生在张惟适身边,给他做做榜样,奈何除了班里那几个刺头,没人敢靠近张惟适,现在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这样安排简直双赢:“有你在,一定没人敢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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