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道:“你和赖公子成婚之事和别样的婚礼早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你想借婚礼谋反,就引起我的注意,但仔细一琢麿,你们没有任何谋反的迹象呀!再后来我就明白了,你是在暗示我来救你,因为你对这门婚姻并不满意,我猜得不错吧!”
金枝脸上一红,道:“别自作聪明,其实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对母亲安排的婚姻不满意,但主要原因——。”她低下头,没说下去。曹锦道:“赖公子我见过,这人怪怪的,有点小聪明,荷女侠不知在想什么,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托附给这种人。”
金枝移开话题,道:“你怎么不想知道主要原因呢?”曹锦笑道:“不能道破,心里明白就行。”金枝这才想起曹锦是京师神捕,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当下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道:“你明白就好。”声音很细,可能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过了一会儿,曹锦又问道:“你打算去哪儿?”金枝抬头看了曹锦一眼,满脸的失望,摇摇头道:“你认为我该去哪儿?”曹锦笑了起来,道:“你应该自己做主,我尊重你的选择。”金枝心头一震,道:“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给你做帮手。我从小跟娘习武,虽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武功也不错。”
曹锦心想:“这次出京抓捕柏笙,不能违纪近女色,但请个熟悉本地的人做帮手还是可以的。”便问道:“你能帮我什么?”
金枝大喜,道:“我什么事都能做,比如洗衣,做饭,带孩子,总之,什么事都能做,你尽管吩咐就是。”曹锦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在执行公务,需要洗衣做饭带孩子吗?”金枝笑道:“现在不需要难道将来就不需要吗?”
曹锦道:“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跟着我很危险,你真不怕?”金枝笑道:“不怕,一定跟着你多抓坏人,为民除害。”
曹锦犹豫片刻,答应金枝做他帮手。金枝脸上这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此以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曹锦在一起了,赶紧道谢。
接下来曹锦对金枝说出了这次出京的主要任务就是抓捕柏笙,金枝惊问道:“柏笙老实本份,不可能谋反,朝廷怎么总是跟他过意不去呢?”
曹锦道:“不是朝廷和柏笙过意不去,是江湖上有传言,柏笙想谋反。我也只是奉命执行公务。”金枝急道:“你看柏笙是想谋反之人么?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他。”
曹锦道:“以我多年办案经验,柏笙确实不像谋反之人,但朝廷已经觉察到了,在川陕道上,暗流涌动,不得不防。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是谁想谋反,迅速消灭,以免祸国殃民。”金枝默默点了点头。
曹锦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柏笙武功高强,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只有他能破解这个谜。”于是二人决定去找柏笙。
曹锦和金枝急急赶路,走了半天,他们感到腹中饥渴,便去路旁一小店歇息。店子不大,生意却很红火,店内早已坐满了顾客,曹锦和金枝找了个角落坐下,二人各要了一份小菜便吃起来。
此刻忽听得有人在窃窃私语,曹锦和金枝心头一震,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都低头竖耳倾听,只听得有人轻声道:“当今皇上残暴无能,每年发动战争,百姓苦不堪言,柏笙准备带领大家起兵另立天下,好日子要来了。”
这话对曹锦而言,是多么的敏感,他轻轻碰了碰金枝,示意她不要声张。细听下去,只听得又有人道:“就是,柏笙出山,没有不成功的事。”
曹锦心想:“莫非柏笙真要谋反?”金枝一脸的惊诧,心想:“柏笙不可能谋反,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他。”细细一琢磨,永乐皇帝好战,确实给百姓带来了痛苦,难怪有人痛恨朝廷。两人又认真偷听了一会儿,大家谈论的尽是柏笙谋反的事,而且这些人个个眉飞色舞,兴趣十足。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皇上的种种不是,流露出对朝廷的不满。
曹锦不觉心头冰凉,想道:“皇上尽心尽力治理国家,总想让大明更加强盛,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可为什么得不到人们的理解呢?”两人正想离开,忽听得一阵大喝,几名官差冲了进来,领队正是花路阳,只听他高声道:“是谁告诉你们柏笙想谋反的?请不要信谣传谣,否则,依法论处。”
众人见官差来到,怕惹火烧身,都争先恐后地离开。不一会儿,客人已走得干干净净。曹锦和金枝上前和花路阳打招呼,花路阳见到曹锦,甚感欣喜,道:“曹大人,我正要找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
曹锦笑道:“花盟主有事请尽管说。”花路阳看到金枝时,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如今民间各种谣言满天飞,目标都是冲着柏笙和皇上去的。这不是好事。一定有人兴风作浪。”曹锦点点头道:“我们也听到了一些?”
花路阳忧心忡忡的道:“谣言猛于虎,如果不及时找到造谣之人,及时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设想。”曹锦吓了一跳,道:“柏笙真想谋反么?”未等花路阳回答,金枝抢着道:“柏笙决不可能谋反,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我们把精力放在柏笙身上,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才偷着乐。”
花路阳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无风不起浪,据说柏笙是被一个在京做官的亲友连累,他亲友卷入一桩贪腐案被灭门,柏笙家也未能幸免,他被割舌后逃脱一死。他痛恨朝廷不足为怪。”曹锦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道:“如果柏笙要谋反,后果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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