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憋屈,脸色也随之阴沉了。
恰在这会儿工夫,凤姐就风风火火进来了,她依然是一贯作风,人未见面,笑先来了:“哎呦,这都到齐了,就差我来迟了。”
进门先是拜见了贾母张氏王氏,而后就拉着薛姨妈落泪追思之前姑妈如何待自己好。宝钗上来拜见,凤姐便拉着宝钗赞不绝口:“哎哟,早听说了宝妹妹才貌双全,今儿得见,果然非虚,这可是替我们王家女儿长了脸面,看看谁家再敢说我们王家女儿是不认得字儿呢!”
贾母就笑:“你倒会贴金,人家是薛家大姐儿,怎么成了你王家了!”
贾珏听见不乐意了:“凤姐姐说这话是抹杀我这个先生咯。”
凤姐就咯咯笑起来去戳贾珏脑门:“看你,这就不懂,还不兴我们自己谦虚谦虚呢!”
贾珏倒得意了:“这话倒不错!”
宝玉就噗嗤一声:“好你这个能干先生,教了三五年了,也不过学会了三字经千字文而已,就敢妄称先生了!”
贾珏就去跟宝玉拉扯起来:“二哥哥你也教导丫头认字儿呢,你道是找一个出来比凤姐姐能干呢!”
大急俱都笑了起来。
张氏这边便问道:“二奶奶,一切都安排妥帖呢?”
凤姐笑言道:“我正要问问姨妈宝妹妹,二太太那边花园子也有空院子,我们这边也有空置小院子,虽然不大,供妹妹请嬷嬷学习规矩暂住几月,绝无问题。”
张氏忙着跟进:“不是说了你有个表兄弟么?”
凤姐点头道:“正是有个薛蟠兄弟,这个我二叔走前就提过了,说是薛家老宅子出售的出售了,剩下荒芜破败不堪,不得居住。我便叫人租赁一座小院子,如今已经收拾整齐,目下只有一个看门人看着,随时都可入住。”
凤姐安排这样妥帖,只是,薛姨妈看了宝钗一眼,母女俱是面露讶异,这跟王氏路上说法大相径庭。母女们互看一眼,车车嘴角,各自沉吟。
二太太王氏闻言皱眉,面上带了薄怒:“蟠哥儿正要在府里附学,你叫他住在外面租住叫什么事儿?”
凤姐闻言忙着笑微微解释:“附学倒不是大事儿,租赁房子就是后街花枝巷里,几步路就到了六老太爷家塾。”
王氏依旧愤恨不已:“你也说了,府里多的是空置院子,既有院子,你姨妈住得,蟠哥儿也就住得,何必多事,再行租赁?”
凤姐早有话应对上来:“太太所说,叫薛蟠兄弟跟着姨妈住,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越想越有些不妥当。二房那边园子里不说小丫头小媳妇儿不少,就是年轻姨娘们也有好几位,这样穿梭不息,难以避嫌。再有大嫂子带了兰哥儿也在那边住着,她寡妇失业,参合一个外男进来,实在不方便。”
王氏气冲冲:“这边呢?也有谁寡妇失业?”
贾母张氏以及迎春姐妹们齐齐变了脸色。迎春更是坐不住了,起身一牵探春惜春,示意姐妹退出去了。
探春暗暗一捏迎春手,面露祈求。迎春只得再次坐下了。
且不说这话叫贾府满门妇孺不自在,心中愤懑,就是薛王氏母女也心中滴血,谁爱寡妇失业呢!
凤姐闻言也是眼皮子跳了几跳,咬牙只恨,这个姑妈真是,刚好几天,这一来人有人来疯了。只得咳嗽一声,细细辩白:“这边厢呢,房屋是不少了,只是府里有三位妹妹,还有林妹妹即日到家,云妹妹隔三差五就来住一阵子,再有张家表妹,还有其他亲戚家女孩儿也常来探望老祖宗,这内院没有一日不是女孩儿满地笑语,宝妹妹来住,倒正好,反正宝玉珏儿尚在总角之年,都比宝妹妹小了许多岁,不谙世事。”
凤姐说这话,眼睛把贾母张氏王氏都各各扫了一眼,才道:“这薛蟠兄弟嘛,实在是”
凤姐之话虽没说完,话里含义大家心知肚明。薛姨妈薛宝钗齐齐烧红了脸颊,知道贾府已经知道了薛蟠的胡闹行径了。
王氏气得直瞪眼,赌气道:“蟠儿怎的了?既然你这边不方便,就不劳神了,不如”
凤姐与王氏交锋之时,迎春闷闷坐着,却是暗中察言观色。一见王氏开口,只怕要提说梨香院,或是花园子空房,不管是二房还是别院,只要是贾府的房子,将来被人拱出来,就是窝藏逃犯,还会扯上包揽词讼之罪。
遂在王氏话说一半,大声将之截断了,接过王氏之话:“不如这样如何,宝姐姐左不过住到年前,正月十五之后就进宫了,不如宝姐姐就跟三妹妹四妹妹一起住着,那间房子原是云妹妹来时小住,既干净又整齐,一应铺盖行礼日常用品俱全,宝姐姐的教养嬷嬷也如三妹妹四妹妹一般,随着宝姐姐一起居住,反正房舍宽敞得很。姨妈跟婶娘多年不见,正好一起住着作伴,也好说说知心话儿,平日也不寂寞,岂非正好?”
迎春说这话眼睛看着贾母笑眯眯的,最后一句就是问的老祖宗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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