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姨娘忽然跪地磕头:“姐姐,姐姐,我错了;我给你磕头赔情,您救救我,老爷打得我小产,却把我关在这里不许吃不许喝,不许治疗,我会死的,求姐姐略施援手,我做牛做马报答姐姐,求求您,求求您……”
张氏眼神凛一凛,旋即又缓和眼色:“老爷决定事情只有老老爷自己才能更改。我虽然宽厚,却不会救一个时时刻刻,谋害我姓命之人。不过,看在迎丫头份上,我答应你,不添油加醋,把你的话带给老爷知道,何去何从,一切全听老爷做主,你安心等候吧。”
郑贵姨娘听说一切有贾赦做主顿时绝望,喋喋怪笑起来:“嘿嘿嘿,哈哈哈,你知道老爷不会饶我对不对?哈哈,不要你假好心图我求救,好,你替我带一句话给老不死,就说我就是荡妇,我就偷人了,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寻那人拼命啊?哈哈哈,还有,不仅我这肚子里孩子不是他的,迎春也……”
张氏没等她说完给了她一记耳光,压低声音骂道:“猪狗不如东西!你就是记恨迎丫头跟我亲也不用拉她陪葬啊?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啊,你怎么这么下作,这么狠呢?这话不说传到老爷耳中迎丫头还有没有命,就是迎丫头,你叫她今后如何做人?你知不知道迎丫头每年积攒钱财到庙里替你供奉,点长明灯,为的是祈求你福寿延绵啊?你有没心啊,是不是人啊?竟然这般侮辱亲生女儿?”
郑贵姨娘初时拼命挣扎,听到后来呜呜嗯嗯,泪流如梭。
张氏这才命令执行婆子将她放开。郑贵姨娘得了自由便趴地磕头:“我错了,我说的气话,我是清白的,肚子里孩子,二丫头都是真真切切贾家人,太太明鉴,太太开恩,好好看待迎丫头!”
只可惜他这最后一句话迎春听不见,竹林之中迎春早已经跑了。她没想到姨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要置自己何地?
迎春一路狂奔回房,抓紧被子浑身发抖,手足冰凉:“怪不得,怪不得要买自己了,原来就没把自己当女儿啊!”
迎春拼命摇头:“胡说,胡说,我是贾家人,我跟祖母长的一个模子,我是祖母嫡亲孙女。”
迎春哭喊惊醒了绣橘,一骨碌爬起身子,还以为迎春做噩梦了。忙着揭了帐子呼唤:“二姑娘,醒醒,醒来啊……”
迎春却一头扑在绣橘怀里,搂紧了绣橘哭得肝肠寸断:“绣橘,绣橘,我活不得了!”
这功夫,迎春奶娘柱儿娘也惊醒了,忙着进房询问,绣橘言道:“妈妈快来,姑娘睡魔怔了!”
柱儿娘要接手迎春,迎春却是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搂着绣橘不撒手,只因悲哀欲绝,但见她身子抖索犹如临风劲草,却是不闻一丝儿哭声。
奶娘大惊:“姑娘,姑娘,你怎得了,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哭出来呀!”
30、贤张氏援手助庶女,色贾赦惊觉受愚弄
却说迎春得知生母死亡真相,无异天塌地陷,想着生母对自己糟蹋,迎春直觉生不如死,万念俱灰。
奶娘绣橘不知究竟,又哄又劝,迎春沉浸在极度震惊与悲哀之中,只不理睬。奶娘想要禀报主母,张氏却不见人影,又不敢惊动贾母。正在惶恐无计,张氏主仆恰好返回,奶娘绣橘如见救星,急忙诉说期末。
张氏之前已经得知迎春在后尾随,为了洗脱自己嫌疑,也为了迎春看清楚郑氏为人,张氏没有干涉,任其跟随。倘若张氏知晓迎春早已经洞察生母祸心,不知会不会后悔让迎春涉猎过多呢。
只是人无前后眼,世无后悔药,不说也罢。
张氏见迎春此等摸样,大约猜到她所为何来。张氏知道,无论是郑氏生死,还是迎春自己身世之谜,都是迎春致命的伤痛。
张氏不能再行生育,她不想失去迎春这个聪慧贴心女儿,她已经决定竭尽所能予以帮助,助迎春摆脱眼前厄运。其余,则必须迎春自己慢慢参透。是就此萎靡,还是就此强大起来,做个名副其实豪门贵女,全在迎春自己。
对于迎春,张氏却是真心疼爱,伸手抚上迎春额角:“迎丫头,告诉母亲,可是做了噩梦了?”
迎春闻声抬头,哽咽难语:“母亲?”
迎春惊恐沮丧,让张氏好一阵揪心,伸手环住迎春:“没事,没事,母亲在呢!”一边吩咐何嫂子:“他们也去睡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众人闻言忙着回避。
绣橘忧心忡忡,想要留下,却被何嫂子拽走了,郑贵姨娘秘密,不足为外人道,少知道一点活得更安逸些。
张氏替迎春理理散发:“迎丫头有什么话尽管告诉母亲,不用怕!”
迎春惊慌羞惭眸子对上张氏和蔼面容,一时泪眼婆娑:“母亲,我能见见姨娘么?”
张氏稍滞,目前郑贵姨娘惨状不适于露面,张氏怕迎春受到惊吓,更怕郑贵姨娘胡言乱语,因为:“你姨娘病了,你父亲怕过了病气,不许人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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