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穆青云止了琴声,纤长的手指拿起那锭银锭,他不由地苦笑,难道他的身价就只值一锭银子?他垂眸,现出浓密修长的睫毛,一抹狡黠的光芒自眸底划过。
很好,他会让她知道买下他的代价远远不止这一锭银子,早晚他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
优雅地收了银锭,再抬眸时,绿眸闪耀,灼灼其华,他淳厚的嗓音回复了她:“多谢客官,那以后墨邪就是客官的专属琴师。”
他魅人的一笑,惹来一阵惊叹,接着又是一阵叹息。如此一个绝色的美男子却长了一双妖魅的绿眼睛,听闻那是因为前世作了孽,今世受诅咒,所以才会长出绿眼睛。
秦翊怔了一怔,这女人的思维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公然买下男宠,她究竟想做什么?真的好男色,还是单纯为了满足生理所需?
“他到底哪里吸引你了,你就这么想要男人?”他紧蹙着眉峰,心底酸意流淌,倘若她真的只是为了满足生理所需,他不介意做下小小的牺牲。
燕君挑了挑眉梢,这男人吃火药了不成?再说她买男宠,关他屁事?故意说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魅吗?头发乌黑,皮肤滑嫩,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那我呢?我摸起来就不舒服吗?”秦翊霸道地捉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颈间,她的手刚一相触到他的肌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四处蔓延,他自己也呆住了。
呆住的不止他,还有燕君和看戏的萧谋。
萧谋是彻底傻了,这还是他所认识的生人勿近、杀伐果断的太子吗?
而燕君则不停地眨着眼,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男人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让她去摸他?秦翊身为太子,不像赵熙嘉那般身居宫中,从未涉足沙场。他长年习武,又久在沙场历练,所以练得一身的健壮肌肉,这触感的确很不同,不是柔嫩滑腻,而是结实实在。
不过,现在问题不在于此,而是,他为什么要让她摸他?只是为了跟一个男宠争高低?
燕君倏地抽回了手,面上有些尴尬的红晕,再怎么说都是未来的大伯,怎么能随便乱摸?
“又粗又糙,摸着一点手感也没有,建议你每天用牛奶沐浴,说不定几个月后皮肤就彻底改善了。”
“你——”面具下的秦翊此刻面色涨得酱紫,他都肯放下身段让她摸了,却换来她如此冷嘲热讽,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不对!他何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懊恼地甩了甩头,想他一世英名,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粗鲁的女人动心?
“淫妇!”他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回了座位,周身的寒气更甚,萧谋明显地感觉到,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太子殿下现在是生人勿近,他是万万不敢招惹他的。
燕君耸了耸眉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淫妇?他居然骂自己淫妇?
臭男人,又欠揍!
狠狠地甩了他一眼,暂时不跟他计较,还是先救出林倩儿再说。
房门打开,扑面而来一阵清香,只须闻到那淡淡的竹香,就猜到来人是谁。
燕君唇角微翘,极其自然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扫了一眼来人。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忽而想到了远在楚城的秦风,倘若来的是他,那该多好!
秦翊锐利深邃的眼神扫视着穆青云,那团团的寒气直逼而去,迫得穆青云不得不将视线转向他。
一个戴着黑熊面具的男人,还真是有意思!
他霸道而冷冽的眼神,似在警告他,又似在威胁他,那抹熟悉的情愫,让穆青云心中微凛,轻轻一叹,他怎会不熟悉那眼神背后的涵义?
侧目迎向燕君,她脸上那张狐狸面具还真是可爱生动,他勾唇,微微欠身道:“墨邪以后便是主人的,无论主人去哪里,墨邪定当生死相随、形影不离。”那轻柔的声音如蛊惑一般,像极了一个男宠的口吻。
燕君手上一顿,杯中的茶水差点溢出,听他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难道他真打算以后都死缠着她不放?
一抹精光射向他,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笔折本的买卖,一锭银子买了个大麻烦!
燕君眯起了眼,在他脸上来回扫了几趟,算计着等他破了阵救出林倩儿,她就立即甩掉这个大麻烦。她微微勾唇,浅笑道:“既然认了主人,就当唯主人的命令是从,以后所有的杂物都由你来干,好好伺候主人我,以及主人我的马,记下了吗?”
穆青云嘴角微微抽搐,她这就开始跟他宣战了吗?
燕君忽然起身道:“主人我现在要如厕,你随行伺候吧!”
她这话一出,让屋内的三人都惊愕,各人脸上表情各异。如厕,也要人随行伺候?就是太子殿下如厕,也从不让人跟随,她竟然还让个男宠跟着如厕,还是在天香阁这么一个暧昧的地方?
穆青云挑了挑眉梢,知道她是有话要私下对自己说,也就大方地跟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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