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的送花小弟是新聘的,业务可能不大熟练。而今,萧冉在一众同事没良心的嬉笑声中,抱着一盆仙人球,可怜兮兮的在风中凌乱。
阿昭捂着嘴,不怀好意地撞了她一下,“早看出来你家那位不一般,没想到送的礼物也这么不同凡响,仙人球?哈哈哈~”
“挺可爱的”萧冉用食指玩着小玉翁软嫩嫩的刺,温和的微笑着。心想他怎么也不留个话,送仙人球是什么意思?防辐射吗?
“各花入各眼,你看看我们小冉这脸色好的,一盆小绿球都能给她整脸红了。我要是男的我也找她这样的,好哄”
欢哥用手机搜仙人球的花语,惊喜道,“有了有了,仙人球的花语是,坚强勇敢、善良美好、守护陪伴。诶哟,不简单嘛”
原来是这样。
萧冉笑了笑,不想听这些傻姑娘继续胡言乱语,把电脑旁边的鱼尾夹一个个捡进抽屉里,摆上仙人球,开始干活。
不待多时,去而复返的送花小哥抱着一束红玫瑰,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又是着急又是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抱歉,漏了一单,这里还有一束玫瑰花,也是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于是,刚消停下来的小伙伴们立马又围拢上来,欢哥眼疾手快将插在鲜花里的卡片拿下来,展开了念道,“送冉冉”
念完,自己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酸溜溜地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这都要结婚了,谢严那混球别说玫瑰了,连棵草都没送过”
萧冉抱着沉甸甸的玫瑰花,面上安然,心里却是四月的天空放了晴,微风徐徐拂过十里红花,一刻间柳暗花明,顶舒服。
小心翼翼凑近一闻,好香呀。
萧寒生坐在咖啡馆的真皮座椅上,抬手招来服务员,然后对霍丞作了个“请”的手势。
“一杯黑咖,谢谢”霍丞说,服务员记了单,离开。
“看来霍总还是没能耐得住好奇心,已经看过了那份资料。那真是一个好故事,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震惊极了。精神病院,躁郁症患者,聋子。呵,那么精彩的故事怎么能我一人独享。霍总说,是不是”
霍丞皱了皱眉毛,看着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萧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人”
“你说什么?”
“前阵子的填海计划,萧先生使尽雷霆手段拿到批文,在竞标中占尽了优势。所以,对你现在的作为我是真的看不懂了,你的目的是什么?那晚在酒吧,萧先生的话至今言犹在耳。干干净净的萧冉,理应得到一段干净的爱情,干净的婚姻。我以为这是你对她的祝福,对她的保护,这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没辜负她少时对你的情意。可是现在残忍的将她伤口撕开,放到烈日下暴晒的人又是你。萧先生,你不觉得你太矛盾,又太残忍了吗”
萧寒生无所谓的笑了笑,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经意间,他注意到霍丞颈上的红色围巾,正是那天萧冉戴的那条……
不,不是。只不过是一样的颜色而已,那个小丫头一向很喜欢红色。
萧寒生抬起眼睛,霍丞接着说,“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今天我坐在这里,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些所谓的过去,我不在乎。我爱她,求的只是当下和将来。萧寒生,适可而止吧,别再伤她的心”
“如果我偏不呢”萧寒生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冷笑道,“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萧冉,我要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么样对我来说,不重要”
萧寒生双手交叠在桌子上,转而问道,“霍总应该挺好奇的吧,那个已经内定由山谷来做的计划,最后怎么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霍丞并不惊讶,“大概是计划负责人中,有那么几位手脚不太干净。又或许是跟越南那边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不小心被你揪了出来”
萧寒生笑了起来,似乎自己做了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无比开怀,“我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哪个评委多了笔来路不明的钱财,又或是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旧事。他们太脏了,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可阴沟里泡久了的那股味道,实在是骚气冲天,盖都盖不住”
霍丞无话,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他,萧寒生笑着继续道,“同样的道理,对于萧冉我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认识,去了解。那个小丫头简单的不像话,仅凭福利院那短短的八年,也足以看尽她一生的光景。她太固执了,不屑金钱和权利,偏偏傻乎乎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亲情、友情、爱情。可是这些我也可以满足她,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我,却固执的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同样是一张臭皮囊,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是里头的东西”
“说的是啊”
萧寒生的绅士面具再戴不下去,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是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他不想看,可红色围巾下那扎眼的痕迹就像淬毒的蛇钩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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