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知道她这样做,有多不对吗。
霍丞盯着她削薄的背,她太瘦了,连衣裙下的腰背细的可怜。霍丞安静的凝视她,许久,垂下头去,痛苦的一闭双眼,终究还是妥协了。
“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萧冉推开那扇泛黄的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那股难闻的味道似乎在这清凉的雨中消散了些。
“如果一直留在殡仪馆怕也不好,挺占地方的,那就埋了吧”
何其轻松的话,甚至还带了轻微的笑。
眼前这个是他最亲密的,认识了四年的女孩,此刻她站在他的面前,以一种冷漠无情的态度做出的这个决定,他不知作何想法才好。
在苏城的萧冉,真的使他惶恐。
之后的几天,霍丞搁置了手头的工作,陪萧冉留在了苏城。
该办的事总是要办的,萧冉不想多做耽搁,当天傍晚便辞别了李秀梅。借口说是工作忙,回海市。
李秀梅并未多留,身为一院之长,她对她自小养大的孩子疼爱有加尽职尽责,当那鸟儿羽翼丰满之时她也很慷慨的剪断风筝线,祝福她的飞翔,放任其各自远去。
唯独对于萧冉,这个明明很懂事沉默的孩子,总是会有遗憾和自责。她看着萧冉,几回欲言又止,最后只挥挥手,叮嘱,“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李秀梅已经六十多,皱纹彰显岁月痕迹,不是很年轻了。
而在萧冉的记忆中至今还留存着那个给她梳小辫子,在她书包上绣小红花,叮嘱她上学路上注意安全的年轻妇人的影子。
萧冉鼻子酸涩,走过去,抱住了李秀梅,下巴埋在李秀梅的肩头,“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你照顾好自己,我以后会常来,得了空就来看你”
李秀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我老了,没什么可指望的,只要你跟小丞好好的我就高兴了,不用惦念”
他们又回到了那家酒店。
萧冉累极了,躺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霍丞没进去,站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隆起,然后,轻轻带上门。
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想抽烟,摸了裤袋发现没带,又不想下去买。往后一靠,眼睛瞧着天花板,仿佛陷入了沉思。然而没多久,他便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在卫生间里,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萧冉打电话到墓园询问购买墓地事宜,全程亲力亲为,不让霍丞插手。
那个叫萧冉的女孩平静的处理着这桩她不应该管可又必须管的身后事,只是那方寸之地实在贵的离谱。
犹豫了很久,萧冉跟他打商量,“霍丞,我手上没钱了,你可不可以先借点”
霍丞看着她,半刻,从裤袋里掏出钱夹,“真不打算买块好点的?”
萧冉挑的那块墓地,不,应该说是她用抛硬币这种幼稚方式选的那块墓地,地方偏远,交通不便。
萧冉摇头,把银行卡夹在指尖,娴熟的轻轻转了两圈,很有‘流氓’气息的小动作。把银行卡放进口袋里的时候,萧冉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那次撒哈拉之旅。
那一次,她跟着当地的驼队走了十天十夜的黄沙漫漫。她睡过土黄色的沙漠,喝过苦涩的棕榈酒。听驼铃声声,她见到了被风沙吹出来的古建筑遗迹和撒哈拉威人的尸体,他们当初是被粗布包裹住埋到深坑下面的,几十年又或是几百年后重见了天日,成为被评头论足的木乃伊。
当时她就想,木乃伊太丑,即便是一把黄土,混进沙漠里融为一体也好过成为独特的标本。
人走茶凉,如果哪天她死了,宁愿骨灰扬向山川大海。如果是埋在土里,那埋哪都一样。
又过了几天,萧冉开车去了殡仪馆。到的太早,两人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好半天才等了人来开门。
她把他挡在门外,“这里不好,你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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