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尖利的指甲轻而易举穿透了他的脑袋,属于鬼的血液从伤口涌入他的头颅。成功接受了鬼舞辻无惨血液的童磨,花费了上百年的时间成为上弦之贰。
八百比丘尼是童磨记忆中存在最长的人,作为人类时他最常做的事便是安静地看着她,揣摩着她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孔下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但在童磨成为了鬼的很多年之后,他才忽然明白,此前在八百比丘尼眼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弱小、短暂、不值一提。】
人类正是如此可怜的存在。每每想到这点,童磨都禁不住要落下泪来。
但八百比丘尼却在渴求着成为这般可怜的东西,更是令童磨为她伤怀。
【八百实在是太可怜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童磨想——
【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想出……可以杀死你的办法。】
童磨自己是杀不死八百比丘尼的,这一点从他看到鬼舞辻无惨像打掉他的脑袋一样对待八百比丘尼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
哪怕是对人类而言致命的伤害,也无法令八百比丘尼接近死亡分毫。
所以童磨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鬼舞辻无惨吩咐下来的、据说可以令八百比丘尼获得死亡的【青色彼岸花】。
童磨想,只要找到了它,八百就可以前往极乐世界了。
所以在找到它之前,童磨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
伊之助看到了坐在外廊的母亲,她肩上披着白色的披风,样式似乎有些眼熟。
大抵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母亲转过了脸,在看到伊之助的时候浮现出笑容。
“这么早就醒了吗?”
八百比丘尼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伊之助听话地来到了她的身边,也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这件披风熟悉——是童磨叔叔的。
也就是说,在他来之前,童磨叔叔就先来过了吗?
心里做出这种判断的伊之助嘴上却没有提及半句,他将所有的奇怪和疑惑都压在了心底,隐隐约约仿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累醒了吗?”
母亲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现实,伊之助摇了摇头,“哥哥还在睡觉。”
他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自从来了寺庙之后,累每天都是如此,醒着的时间永远比睡觉的时间短,所以通常都是伊之助跑去和寺庙里的其他孩子玩,或是直接去找童磨。
有时候童磨要倾听信徒们的苦恼,伊之助也不方便待在房间里偷听别人的隐私,他便自己在寺庙里闲逛,时不时去看看累和童磨的情况。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伊之助终于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也到了母亲和他们约好的过来接他们的时间了。
但她却说:“因为家里的司机有事耽搁了,所以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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