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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臂杵在他的双肩,牙齿不偏不倚磕到了他的额头。
“……”
易年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悄无声息地钻进夏树的鼻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颊迅速升温,身体却完全不能动弹。
片刻后,反应过来这个离谱的姿势,夏树骤然从易年身上弹开。
夏树:“那个……”
易年:“你干嘛?”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停住。
夏树老老实实回到椅子上,不太自然地抬眼看向易年。
他抬手轻触着额头,手掌挡住了脸颊,看不到神色,只看见他的脖颈和耳廓有些泛红。
夏树无所适从地将目光渐渐下移,看见易年那只绊到自己的脚。
她抱怨地踢了下他的脚尖:“你怎么不把脚伸到天上去,还害我摔倒!”
“你这是,”易年哼笑出声,“不仅要抢我手机,又要占我便宜,占完便宜还反过来怪我?”
“我说你——”
夏树原本想回怼易年,抬眼时却看见易年额头正中发红的皮肤,以及那个被自己牙齿撞凹进去的小坑。
“对不起啊。”她不情不愿地说。
“谁对不起谁?”易年懒散地靠着椅背,“你这道歉的语气,听着像是我的错一样。”
“白眼狼!”
“你不跟我撕逼会死啊!”
“不会死,但是会难受。”
夏树:“……”
就多余说对不起三个字。
不知为何,夏树脸颊的温度还未降下来,她的鼻腔似乎也还残留着易年身上的味道。
继续待着只会越来越尴尬,于是她又抬起了桌上的咖啡和牛奶:“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易年突然喊:“喂,白眼狼!”
夏树凝眉回头:“?”
易年:“黑名单!”
夏树瘪了瘪嘴:“知道了。”
-
看着夏树走出咖啡厅,易年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大半杯冰美式。
他又抬手摸了摸额间。
还挺疼的。
夏树似乎比高中时更强硬,更“不好惹”。
那时候她偶尔也会跟他拌嘴,但不像现在一样非得争个输赢。
有时候两人打嘴仗还没超过两个回合,夏树气势就会弱了下来,发自内心承认易年说得对。
每次她一示弱,易年就会觉得像是自己真的欺负了她一样,心里感觉怪怪的。
如果现在的她是一匹放纵不羁的野马,那当年的她,就像是野马被圈养了起来,只要一有人轻轻拉动缰绳,她就会乖乖停下来,完全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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