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少爷,的确是很难伺候。
她自认她已经足够的察言观色的,但每每都还是猜不中大少爷的心思,每每都南辕北辙,差天共地。
所以每次时澈回家,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他,半分都不敢松懈,总是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有时候,她还真的不太想他回家,他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乐得轻松自在。
只是……他若是不回家,她就无法完成她的任务……所以,她又希望他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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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夏收拾好衣物,转身下了楼,温了一杯牛奶,再端了上来。
她走入卧室的时候,时澈已经从浴室出门,套着一身宽松的浴袍,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
凌初夏连忙上前,把那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少爷,我来吧。”
说着,她习惯性地伸出了手,准备接过时澈的毛巾。
说实话,与其说她是时澈的妻子,倒不如说她是个十分称职的保姆。
因为她的责任,她的义务,便是好好照顾时澈,生活中的大大小小方面,即使是擦头发这样小的事情。
她动作很自然,自然到习惯,习惯到理所当然。
可这次,时澈却没有把毛巾递给她,而是动作稍一停顿,黑眸扫了她一眼,里面好像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凌初夏的手僵了僵,有点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时澈终于开口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沙沙的,还透着一丝磁性,只是他那语气,冰冷淡漠,无法让她感觉到悦耳,反而是战栗。
☆、7第7章所谓童养媳(7)
“不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打在了心口处。
凌初夏心里不自觉地一个咯噔,糟糕了,该不会时大少爷气还没有消吧?凌初夏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心底有点发虚。
她左右看看,忽地瞧见自己端上来的那杯牛奶。
她拿了起来,递到时澈身前,声音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少爷,喝杯牛奶解解酒吧。”
时澈这次干脆得很,他丢开毛巾,拉开被子,直接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凌初夏纤细的五指握着水杯,手指微微地有点僵硬。
原本她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今天时大少爷是消了气才回家的,现在看来,这几率根本就是零。
凌初夏在原地呆站了几秒,最终还是认命地把牛奶放下,然后轻手轻脚地绕过大床,走到她的那一侧,轻轻地掀起被子,躺了下去。
卧室的床很大,典型的欧式复古风格,因为时澈不喜欢那些花俏的装饰,所以他们的床十分简单,连同那床单被罩,都是清一色的冷色系。
那张床大的,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都还能隔出两三个人的位置,看不出来两个人是夫妻,更像是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在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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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初夏睡姿真的很不好,她喜欢翻滚,喜欢在床上转来转去,喜欢呈大字型睡在床上,霸占了整张床。
醒着的时候都那么小心翼翼,疲惫不堪了,睡着的时候,总得睡得舒舒服服,随心所欲吧?
所以结婚初期,凌初夏一开始不习惯,也没有克制好自己,好几次睡着睡着,要么踹了时澈,要么把他挤下床,要么就是把手脚都摆在他的身上,搭在他的肚子上。
那个时候,凌初夏每每早上醒来,都要吓个半死,而最可怕的,还是时澈那张彻底阴下去的脸……
从此之后,哪怕再不愿意,她也强迫自己必须得改掉这些坏习惯,让自己睡着得时候,都能够像醒着的时候一样。
所以现在,她的睡姿无比地规矩,无比地规范,小小地占据着自己的一块地儿,绝对不会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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