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而静谧的房间里,白莺紧握着那只沉甸甸的首饰盒,心头的犹豫如同窗外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
这套首饰是盛理母亲留给她的儿媳的,承载着她对孩子的祝福。
然而,现实的压力却让她不得不考虑卖掉它。
白莺的手指在首饰盒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细腻的绒毛质感。
她知道卖掉首饰的这笔钱能帮助她度过眼前的困境,但卖掉家族传承的物品,又让她感到内心无比挣扎。
更何况,在白莺的心里,这套首饰只是暂时存放在她这里,她似乎没有资格对它做出任何的处理。
可是,白莺回忆起父亲躺在病床上那苍白虚弱的模样。
往日那些温馨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决心一次次动摇。
白莺在内心深处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卖掉手中的首饰。
父亲的病情时时不见好转,所需的医药费就像一个无底洞。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不能总是依赖盛虹的慷慨解囊,也不想,拖着盛虹一起陷入这个无尽的深渊。
白莺将首饰盒紧紧地抱在怀中,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盛理的母亲在天之灵能够理解她今日的无奈之举,能够原谅她这迫不得已的选择。
同时,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旦情况好转,她定会赎回这些首饰,将它们交还到真正属于它们的主人手中。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恰巧被经过她房间门口的盛虹看在眼里。
……
盛虹心中逐渐涌起一种莫名的疑虑。
医院那边的事情,他不是早就交代了陈铭宇帮忙盯着,怎么这回白莺又在为医药费的事情发愁了。
他本以为白莺需要钱是为了别的事情,涉及对方的隐私,他也就没有多问。
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为了医药费。
盛虹双眉紧蹙,拨通了一个电话。
自从盛虹踏入集团的大门,陈铭宇的肩上便愈发地沉甸甸。
他的日子仿佛变成了陀螺,一圈又一圈地转个不停,连喘息的机会都显得奢侈。
今日,他好不容易在忙碌的间隙里寻得一丝闲暇,倚在椅背上,眼皮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像是无形的鞭子抽打在陈铭宇的身上。
陈铭宇皱了皱眉,伸手摩挲着一旁的电话,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不耐,“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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