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卿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过她原本就总是这幅冷冰冰的语气,倒不会显得奇怪。
“可是这样抱着不舒服。”裘亓眉头皱了皱,然后仰起头冲着裴羽卿露出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夫人把它摘了好不好,我想抱着你睡,它好碍事。”
“我查了,精灵族天生体寒要多泡热水多覆暖物,正好我浑身热得和火炉似的,有我抱着夫人睡,夫人就不容易着凉得病。”
裴羽卿正有此意,她生怕裘亓一个好奇,扯出那东西来细瞧,这个关头撕破脸皮,受害多的一方,反而是她,所以还是赶紧把匕首藏起来的好。
“好,大人稍等。”
裴羽卿站起来,走到梳妆台边,背对裘亓,借用宽大的衣袖遮挡,将匕首藏着放入首饰盒中,转过身时,就见裘亓已经乖乖躺下,在床里侧缩成一团,只露一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望着她。
裴羽卿将长发挽到一侧,放轻了力道侧身躺下,因为背上的玄冰环,她睡觉只能是这个姿势,好在她睡觉规矩,不然夜里不知要疼醒多少次。
“夫人,睡吧。”裘亓手在裴羽卿背上悬空一下,想起什么,又忙改了方向落在她腰上,软乎乎的手掌贴着那轻轻拍了拍,用哄婴儿一般的语气,“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裴羽卿身子一怔,很快又放松下来,低低应了声,“嗯。”
随后,两人的呼吸都逐渐放轻,归于平静,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能感应到彼此的呼吸起伏,慢慢的,两个人的起伏节奏归于一致。
从第三者的角度看,二人相互拥抱依靠的画面十分和谐美满,但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一晚上有多难熬。
裘亓掌心紧贴着裴羽卿的肌肉,只要她稍有动作,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生怕自己睡着了会被对方一刀送上西天。
而裴羽卿也同样紧绷着身体,一方面是因为只有她稍微动一下,即便是肉眼不可见的小动作,裘亓就像有所察觉似的,先抱怨地嘟囔出几句梦话,然后将她圈得更紧,将她抱得动弹不得。
环在腰上的手臂,源源不断地传着热量过来,一阵一阵,仿佛正在逐渐入侵麻痹她的神经。
“晚安。”
天刚亮时,裴羽卿才似被惊醒一般睁开眼,她本是想坚持一夜无眠,却不想最后听着耳旁轻浅有规律的呼吸声,就不知不觉被催了眠。
她没忘记自己藏在首饰盒里的那把匕首,必须要趁裘亓醒来之前,将东西转移。
“大人。”裴羽卿侧过脸,拍了拍裘亓的脸并小声唤她。
睡梦中的人樱唇微张,蜜桃一般肉圆的脸蛋上还压着一块睡出来的压痕,她对裴羽卿的动作似乎没有察觉,最多只颤了颤那对纤长的睫毛,连眉头不带皱一个。
裴羽卿收回手,用最轻的动作坐起来,到那梳妆台前,找出那个首饰盒。
天刚是蒙蒙亮,室内光线很暗,她又心急加上不敢点灯打草惊蛇,等手伸进去食指猛地一下刺疼,才想起自己昨晚收的急,忘记把刀套给套上了。
指尖很快跃出血点,猩红地点在冷白的皮肤,有些过于扎眼。
裴羽卿忙把手指放入嘴中吮吸,等到血止住了才堪堪放下心,像是终于给这场差点半路暴露的刺杀计划,画上了句号。
……
裴羽卿捏着匕首,把它交还给殷慈,对方第一件事是拿着匕首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血腥味。”殷慈十分敏锐,但很快皱着眉抬起头看向裴羽卿,“你的。”
“没成功。”
“这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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