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般的嗓音在一片黑暗中蓦然响起,磁性的音色带着明显的胸腔共鸣。
我喘着气倏然微怔,这才发现左手摁住的胸膛不似女人那般饱满柔软,反而坚硬结实,蕴藏着蓬勃的力量感。
“柳……柳妄之?”我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声音有些抖,整颗心脏还在慌乱不安地用力跳动。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只听“嗒”的一声,他打了个响指,包裹着黑暗的房间顿时亮起了灯。
暖黄的光亮骤然填满视野,视线清晰的瞬间,我蓦地对上了一双深若桃花潭水般的眼睛。
“看清了么?”柳妄之被我骑在腰间压在地上,一脸平静的望着我,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腕骨骨节,“冷静点,自己人。”
脑子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我长长舒出一口气,手一松,匕首“当啷”掉在地上,紧接着压在心底的愤意窜上胸口,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蜷缩攥紧,用力一拳砸在柳妄之的胸膛。
“你是哪门子的自己人!”我咬牙切齿,胸口随着温怒剧烈起伏,“明知道有人要来杀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甚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留给我。”说着又是一拳,“你这也算是自己人的话,那我谢谢你!”
不安、焦虑与气愤交织在一起,和死里逃生的恐惧化作洪流,滔滔不绝的从心口里宣泄出来。
柳妄之安静地躺在地上,任由我捶打出气,直到我慢慢停了手,腰背一软趴在他胸前闷声不动了,才是慢慢坐起来,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探入发丝缝隙里,轻轻揉着我的后脑勺,“发泄完了?”
情绪叫嚣过后慢慢冷却下来,我面无表情的靠在他肩膀上,两手垂落,不去抱他,“你就不怕,她真的杀了我么。”
“不会,她杀不了你。”柳妄之捏了捏我的后颈,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我留了匕首给你,相信你能保护好自己。”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认为我一定能从一个狐妖的手上躲过暗杀,就算他给我的匕首再锋利,淬了再狠厉的毒,可我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凡人而已,要是玉芝没有轻视我,打一开始就用灵力压制我,那现在他怀中的白汀月,大概已经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了吧。
“蛇君大人,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呢。”我不冷不热的说着,抬手想要推开他,可他箍在我腰间的手如同铁链一样,挣了半天挣不脱,反而扯到了背上的伤。
“嘶……”我低呼一声,猛地咬紧下唇,冷汗迅速蕴满额头。
“别动,哪儿受伤了?”柳妄之俊如远山的眉微微蹙起,把我从怀里拉出来,拨开我散在背后的头发,查看我受伤的脊背。
火辣的剧痛蔓延在皮肤表面,我看不到身后的伤口,只知道自己整个背都在肿胀发麻。
柳妄之眼中神色蓦然冷了下来,白玉雕琢的脸庞如同结了层薄霜。
他托着我的大腿,让我挂在他身上抱着我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桌边拉开椅子轻轻把我放下,冷着脸转身,看向倒在窗边还在浑身抽搐的玉芝。
“胆子挺大,竟敢闯到这儿来。”柳妄之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微垂的桃花潭里宛若冰封三尺,“哪只手伤的她,给你个机会,自己说。”
玉芝如花似玉的脸此时已经苍白如纸,眼底和嘴唇呈现接近乌黑的深紫色,浓稠的黑血从狰狞外翻的伤口里流出来,跟嘴角的血迹汇成一片。
她睁着惊恐的双目,眼睁睁看着柳妄之朝她走来,每靠近一步,她浑身就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一下。
“求、求您……不……不要、呃啊……杀我。”毒素摧残着玉芝的五脏六腑,既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反而让她陷入无限的难熬和痛苦。
柳妄之驻足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嗓音冰冷:“阁楼上的东西被你藏哪儿了,你又是为谁卖命?”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瑟缩成一团的玉芝,闻言不由一怔,原来柳妄之今天晚上不是去跟女人幽会,而是上村长家的阁楼探查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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