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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甘并不在乎,他眼前——如今只有一个光渡。
而天地间震耳欲聋的动静,掩盖着一切正在进行的变化,这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王甘不曾注意身后。
“我的本名,宋沛泽。”
突然而来的一声剧烈震响,连大地都似乎震颤。
斩-马-刀尚在空中未坠,鞘已疾速飞出,撞在身后墙壁落下,发出一声响。
祭台外的守军肃然而立,各自警惕。
骤然得知这等要命的惊人消息,王甘几乎傻在原地了。
重骑突进时,本就比不得轻骑轻装上阵的迅捷,他们以长击短占尽优势不说,还能把人追丢了!?
属下知道王甘这是听到了,忙不迭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向下压,肉裂骨突,逃不脱鲜血淋漓的皮肉之苦。
“皇帝之前有许多嫔妃和子嗣,但自从那次陛下遇刺之后,他就不再搭理后宫,没过多久,他找来了你,传出龙阳之好,然后更加顺理成章的冷落起后宫妃嫔……”
着火之处,离这里并不遥远。
此是天意恩赐。
光渡声音微颤,连着长长的睫毛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颤动。
可在他眼前,寒芒曜曜,斩-马-刀已出鞘。
光渡抬起头,眼眶通红,“没有人碰过我,以前没有,皇帝也没有,皇帝不好龙阳,他三年前受过伤,得了痿症。”
所以人都哪儿去了!
他们这一队千骑之数,愣是追丢了那不过百人的铁鹞子,皇上回去问起来,他哪还有脸?
毕竟光渡一介孱弱文臣,刚刚大概都没看懂发生了什么。
…
祭台之上,虚陇正凝神擦拭着自己最趁手的武器——一柄用了十数年的剑。
而人间的火雷却能撼动厚土,沸光溅射,火光四溢。
这是无用的挣扎,他根本无处可逃。
那时,他便会提着这把剑,走下祭台,加入对李元阙的围剿。
第五着棋,五百枪兵。
光渡却借此拉开距离的机会,原地旋身,一记又快又准的单腿飞踢,踢在王甘脱手后尚在空中、未曾落地的斩-马-刀上。
…
那么,祭台之前,就是李元阙的葬身之地。
乌云浓重,一道雷划破夜穹。
天动雷钧,生却万法。
一切线索都串了起来。
还有那一队铁鹞子呢?
因为祭台之外,是白兆瑞的五百长-枪兵。
王甘仓皇脱出两把飞刀,闪避后退。
光渡像是疼狠了,整个人蜷缩起来,崩溃道:“从来没有,我没杀人,也没有过任何人。”
当李元阙在伏击不成、反遭埋伏后,会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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