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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珧看了看他,亦心领神会的没有多问,“你吩咐我的事情,我从来都是全力以赴的。只是说来惭愧,再加上这个的话,我怕是要有些分身乏术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有礼貌地叩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宋珧。”
光渡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浅笑。
宋珧又看了一眼大木柜,“光渡,妹妹刚刚来过,她让我给你带话。”
宋珧在很早就发现了。
如果当年他跟着李元阙一起走。
“公务所在。”那个新出现的声音有些冷,“既然虚陇大人在此办事,臣只做职责之内的事,不多打扰。”
“这个老人先藏在火器厂,晚上我让格隆把他安排在更稳妥的住所。”
宋珧还是在光渡离开前,叫住了他。
光渡看上去,是一个拒绝交流的姿态。
光渡轻飘飘道:“陛下曾受过伤,不能人道。”
这个老太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神色混乱异于常人,也不知道这种状态已经多久。
就在一个时辰前。
所以他被大师傅捉去研究火器,只是早晚的事。
而李元阙的反应,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光渡,他再次开始怀疑光渡的真实目的。
“用绢,小字,绢布柔软无痕,方便藏匿。”光渡看着宋珧把东西准备妥当,才继续说,“告诉孙老,让他不要再治皇帝的病了。”
“……好,我知道了。”
按理来说,幼年受宫刑,只有从小就入宫做了太监这一种可能,而夏国皇宫管理森严,寻常太监无法轻易出宫,绝大多数终其一生都在宫里度过。
宋珧看到光渡的表情,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老者挣扎顿消,双眼闭上,身体也缓缓软倒,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光渡转身离开时,没能看到宋珧在背后看着他的模样。
若有机会,能选择一条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路,他的人生,又会延展出怎样的未来?
……那个人是谁?
光渡神色平静,语气却笃定,“皇帝病愈那天,你师叔定死无疑。叫他能拖就拖,然后我们找机会把他从宫里偷出来,送他回中原。”
他前面有风景,脚下有路,所以从不回头看来处。
光渡双目移向宋珧眼神瞟过的方向,“那么,就是她带回来的人受伤了,并且被你藏在柜里。”
说干就干,宋珧麻利地去桌子上翻纸笔,“用墨还是用碳笔?写在绢布还是写在纸上?”
宋珧:“……”
这是皇帝最不可提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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