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俗激将法就是好用,人一生气,软肋和逆鳞全暴露出来。
父母是他的软肋,说都不让我说,国家是他的逆鳞,说起来就让他气愤。
我喊住了他:「我想去墓地里献一束菊花,你带我过去。」
江迟满脸疑问地看向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显然会被拒绝的要求。
25
我没急着解释,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我全部的家当。
一卷油画,一朵小红花。
油画卷里掏一掏,里面还塞着几张旧版的人民币,一共800块钱。
我终于戒断毒瘾的那天,老教师非常高兴,浑身的口袋翻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翻出来,一共800块,说要奖励我,给我拿去买糖吃。
800块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真是一笔巨款,能买好多好多糖,吃到腻,吃到再也不必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我揣着巨款去糖果店兜了一圈,却莫名感到不安,于是没着急买,又原路跑回去了。
一回去,就正好看到老教师枪杀准备接手集团的沈泽,我父亲倒霉挡了一枪,然后老头被反杀。
我哇地哭了,眼睁睁看着依赖的老人家死去。
大家都以为我父亲是当场毙命,其实抬回家时他回光返照,还剩一口气,叫我去喊医生救他。
我把门关了,漠然看着他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黯然咽气,正如我母亲死去时那样。
后来那800块钱,我一颗糖都没有买。
好久了,再掏出来的时候,纸面都显得有些陈旧。
油画,小红花,800块,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逃难时只收拾了这些东西就跑,后来每次换新地方都带着这些破烂。
沈泽说得没错啊,我这人,别人指缝间漏下的一点点好,我都要宝贝地珍藏起来,记一辈子。
谁叫我这一辈子,总共也没有收到过多少好,别人看不上眼的这一点点,在我看来,便也显得弥足珍贵。
26
我捏着那八百块钱,对江迟说:「我们先去花店,买最漂亮的菊花,然后去公墓献花,然后就回来,不去别的地方,你不用这么警惕。」
江迟自然不肯答应,沈泽回来知道他带我出去了,得剥了他的皮。
我直击他软肋:「陈警官去世以来,我还没去祭奠过他呢。他是个好人,曾经你爸妈爷爷奶奶重病交不了医药费,还是他偷偷出的钱垫付,床边没有人陪护,也是陈念偷偷去的。」
江迟一滞,震惊地看向我。
他从不知道这事,那时他已经潜入贩毒集团内部,频繁传递消息会给他带来危险,所以这种小事陈实他们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我满脸乖巧,「你要是担心我跑掉,大可以多带点那种抑制剂,我没有力气又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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