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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这些,恍若隔世。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更显得赵云舒像个蠢货了。
云禾有些无语。
她要上赶着抢亲,拦不住。上赶着当冤大头,更是拦不住。
不过嘛,她除了银子,手头不还有几间铺子庄子吗?还能再被骗上几回的。
而且,范家那婆婆和妯娌,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底下的两个侄儿更是泼皮。麻烦的事情只会在后头。
云禾抄完两页经书后,又拿了张白纸描画了起来。
店铺还有几天就要开业了,如今正是最忙碌的时刻。她做事总是亲力亲为,货品布置和店铺格局都是和周主管商量着来弄的。
但昨天去转了转,总感觉有些局促,这会儿云禾想到了另一种。把柜台什么的挪至外侧,再布置一些屏风,这样选购的人更有秘密性。
毕竟买得起毛皮的都是临安的有钱人。他们在意的不是价格,而是独一无二和贵客般的体检感。
她正描画着,门外白芍探进头来:“少夫人,刚刚世子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云禾往外看了看,并未看见人。
白芍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啥也没说。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云禾哦了一声:“估计是想说后院那些事……她们天天闹腾,多少有些精疲力尽吧。”
真的很闹腾,前段时间只是梦瑶和小春香抢人,这段时间另外几个侍妾也开始行动了。昨天还听说有位抢得厉害的侍妾无意间摔进了池塘里。好在正好有人路过,被救了起来。
赵云禾猜测是被人陷害。女人一多,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多了。
这些事她几乎不过问,除非闹出人命。左右都是乔玉安自己招惹的女人,那就自己搞定吧,与她何干?
她满脑子唯有一件事:搞钱。如今,只有银子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她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枯黄落叶,一阵风袭来,将它们吹得翻卷起来,簌簌的声响格外寂寥。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天气一日一日的寒冷凉起来,早晚都要穿小袄了。
冬天总让人想到过去的苦难时光。在赵家时,赵氏对她忽视,下人也糊弄她,炭火里总是夹着便宜的灶炭。烧起来整个屋子都是烟。
有一年她只有八岁,被呛得一直咳,后来病倒了。江嬷嬷气愤地找管事算账,结果被奚落一顿。
那时白芍只有六岁,看见江嬷嬷被欺负上前去踢管事,被狠狠扇了耳光。
后来事情闹大了告到赵氏那里去,赵氏却护着管事,说江嬷嬷惹是生非,扣了她们院两个月的月例银子。
回想起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云禾满腹悲愤,回头望向江嬷嬷和白芍,发誓再不会再让旧事重蹈。
几日后,云禾的店铺开业了,两间铺子紧挨着,一间卖棉花被褥,另一间卖毛皮制品。
开业那天门庭冷清,没有多少客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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