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黎风,你还当真跳不出一见钟情的圈子啊!他也是,他也是。了解吗?就爱上了。忘记了?那男孩嘲讽的脸,一见钟情,相伴五年,你却从未了解过他。因为是一见钟情,甚至跳过了追求审度的步骤,所以从未看清过,多么轻浮,多么飘渺?黎风不想允许这样所谓的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黎风想逃离,本能地想逃离。还是干脆待够一天,让那明显动了情的男人也冷静一下吧!微叹口气,黎风掐了一下还在跳动着疼痛的太阳穴,依旧纠结,却还是缩进了被子。
当然,作者可以发誓,如果黎风知道那正让她纠结不已从昨夜跪在她房门前跪至现在,除了做饭没起来过,她一定不会决定出什么该死的“待一天冷静”!问题是她不知道……作者对此表示无奈……
所以,黎书担忧地继续跪着,思绪早已从“怕小姐气坏了身子”简化到“饿坏肚子,快出来吃饭吧……”这样着急着,不小心连泪都出来了。
黎书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只想把他家小姐的火引出来了——哪怕自认决定会讨一顿打——于是定定心,膝行向前,又犹豫一下,直想得他姐小姐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一定很难受,才终于决定下来,怯生生地敲了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啊……”黎风揉揉头,尽量忽视自己痉挛得欢实着的胃,以及已经干燥得似乎没有唾液存在的嘴,还是倔强起来,也不开门,问:“有事吗?”对于她似乎并没有发怒的语气,黎书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本就不很镇静的头脑愈加迷糊,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黎风觉得,自己奇异地可以感觉到男人的羞窘,暗叹自己认识这男人后,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这心软的毛病,终于决定起身了,谁知道……黎风咬牙,尽量让自己坐起来,可似乎很难做到……浑身肌肉酸痛,头在身体的动作下痛得更加厉害。黎风叹气,竟然病了,真是不可理喻,似乎没有什么病因吧,不算心病的话。坐起一般的身体还是支持不住跌到床上,发出不大的声响。
门外一直紧张着的男人听得这响声,明显被吓到了,担忧的种子昨夜便已发芽,积攒着厚厚的营养,如今有了这种有什么东西跌下来的声音做了诱导,小芽立即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蔓延,黎书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只怕小姐会出得什么事。心中一慌,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挣扎着只想开门看看,却忽视了早已跪得僵直的腿,起身站不稳,几乎是摔进了房里,摔在地上却完全顾不得自己,急急地抬头看黎风,却发现对方似乎没事。心中一安,这才回过神来。
他,他,都做了什么?他是,这样,擅自闯入了小姐的房间?带着晦气,还要带回厌恶……
他,他还嫌小姐不够讨厌他吗?
讨厌,吗?黎书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老实说,黎风被吓到了,好吧,换谁看见一个大男人忽然闯进闺房都要吓到吧……下一秒,黎风理智地想起这里是女尊,制止了已经滑到嘴边的尖叫,顺便庆幸下昨晚失魂落魄,她连衣服都没有脱,主要是平时她习惯裸睡……
黎风叹气,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什么好,只能偶尔摆一下小姐的威严,“谁让你进来的!”话一出口,就在对面男人惨白的面色下想收回来了。他,他怎么了?
对面的男人狠狠咬着唇,像是努力让自己回复清明,话语有些断续:“对,对不起,请,请小姐,责罚……”黎风发誓自己真的没这样的意思,却又碍着之前那“一定要逃离”的倔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生硬地抛出一句:“出去,没怪你。”没成想男子的脸色更加吓人,看她一眼,与其说是诚惶诚恐什么的,倒不如说是,失魂落魄。是的,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失魂落魄。
黎书大概知道,自己在小姐心中是多么不堪了。他知道做出这样大的错事,一定会结结实实地挨上一顿打,若是换到以前的家里,擅自进了屋子说不定都要剥光了衣服吊到柴房房梁上打上好一阵,别说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可是……可是他家小姐,竟语气冷淡,完全没有罚他的意思。他,他竟然,让他连打骂都不屑了吗?黎书只觉通体生寒,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对。终于,还是走入了厨房,将饭坐进锅中温了,然后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黎书知道,那被他克死的父亲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的,他曾无意中听到几个寡夫闲谈,知道原来在父亲怀上他那一年,为了留个纪念,在后山一棵老松下埋下几坛新酿的酒,还在枝上系下求女的布条,因为有送女之神降临过此地的传说,山上请愿的布条很多。他不识字,却因为对父亲的愧疚,曾央着妹妹教他写父亲的名字,妹妹那时年幼心善,便教了他。所以此时,他一颗一颗认真的寻找,他也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也许只是想起了女人们的高谈阔论中提到过,喝了酒,就什么烦恼就没有了吧……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烦恼,却莫名地想要碰触那种据说会让人忘记烦恼的东西。找了很久,他才终于找到。也不找什么工具,只愣愣地用手去挖,果然,酒虽然算得上是陈年好酒,却因他晦气的存在而无人问津。他挖出一坛,学着见过的样子拍开封泥,一股他并不喜欢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却不想管,忍了那怪味,就往腹中灌了起来……
黎风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很担心。
已经日落时分了,虽然天不算晚,那男人力大,又貌陋,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会出篓子的地方,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着,满脑子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心思单纯被骗去做了苦力吧,村里人不待见他,看见了也多半不会管……又或者被哪个品味独特的看上了?可那关他什么事?还是……
黎风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精神崩溃了。终于忍不住心中决堤洪水一般的担忧,她决定出去寻寻。在不知多少人诧异目光的洗礼中,她才终于寻去了后山。
不得不说,才刚刚踏入后山没有太久,她就闻到了扑鼻酒香,虽然她不喜欢喝酒,却分得出好坏,这是陈年好酒呢!而此刻她却没心思理会这个,只想循着酒香找个活人出来问问黎书的去处,这一循,她不知道说什么了,竟然就直接寻到了黎书本人……
黎风不想承认,一点都不想承认,眼前这男人……嗯……很诱人……
也不知是不是会喝酒,旁边的却已有了三四个空酒坛,而那男子,似乎是早已扛不住陈酒的后劲,倚在树干上睡熟了,英俊的脸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美中不足的却是紧锁的眉。鬼使神差地,黎风俯下身,纤细的手指揉上了男人的眉宇,看着那眉轻轻舒展……
“对不起……嗯……”黎风未曾想到男人竟这样易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刚刚的动作,居然动动睫毛,睁了那双美目,黎风忽的起身,下了一跳,却见那眼睛朦朦胧胧,含着水光,并不清醒。黎风刚刚略微放心,却见那男人眉头又聚了起来,“对……不起……”说着,拽了拽她,见她没反应,竟然一把,把他揽入自己的怀中。
黎风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得这样剧烈过,就是还在现代时,那个让她“深爱”的男孩,都从未让她这样激动。黎风不安地想要推开他,却在见到男人异常悲伤的眸子时,放弃了。
她自认很有原则,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一直坚持着的原则性就全线崩溃了,一次次的心软让她自己都很无奈。
“对不起……”男人无意识地又重复一遍,终于换了内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罚我……你打我吧……好不好……我已经……不值得你……打了吗……”黎风这才知道自己的无措给男人的误会和伤害有多大,男人将颈微缩了缩,抽抽鼻子,难言的可爱,却更有难言的悲伤,“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听话……我什么都会干……什么都会……”将黎风的腰揽的更紧,“不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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