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将门打开一条缝,身后就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啪”地将门合上了。
花月一愣,肩膀跟着就是一紧。
身子被翻转过来,狠狠抵在了门扇上,她抬头,正好看见他覆下来的脸。
李景允的下颔线条很是优雅好看,尤其是侧仰着压上来的时候,像远山连天,勾人心魂。可那双眼睛里沉甸甸的,半分光也透不出来。
呼吸间尚有酒香盈盈,他张口抵开她的唇齿,温柔又暴戾地吻她,粗粝的手掌撑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交叠穿插,死死扣紧。
花月闷哼了一声,想躲,可下一瞬,这人捏住了她的下巴,更深地纠缠她。
靡靡的动静在这空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花月耳根渐红,微恼地挣扎,力气大起来连自己都不顾。
于是就听得“咔”地一声响,她手指一痛,眉心骤然拢起。
身上这人动作僵了僵,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一双眼幽深地看下来,带着七分恼恨和两分慌张:“乱动什么?”
花月无奈:“公子,山鸡被杀之前还会扑腾两下,您突然……还不让妾身动一动?”
她的眼眸还是那么干净,半分情欲也没有,轻轻柔柔的语调,像指腹抹出来的琵琶声,落在人心口,又痒又麻。
喉结动了动,他低咒了一声。
门外有奴仆洒扫路过,怀里这人身子骤然紧绷,贴着门一动不动,一双眼紧张地瞪着他。
他视若无睹,只将她手从背后拉出来,没好气地问:“拧哪儿了?”
脸上发热,花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小指动了动。
李景允低眼看下去,摸着她的指骨一节一节地轻轻按揉,确定没有拧伤,才又冷哼一声,重新凑近她。
“公子。”
她有些哭笑不得,“妾身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眉梢痞气地挑了挑,他看着她的眼睛,低沉地道:“猜。”
花月为难极了,将他生气前后的事仔细想了一遍,试探地道:“沈大人说今日之事与韩小姐有关,您在生气?”
雪白的虎牙露出来,狠狠地咬住她颈边嫩肉,花月“啊”了一声,余光瞥见外头晃动的人影,又连忙伸手将自己的嘴给捂住,琥珀色的眼眸惊慌地乱转,身子也不停地挣扎。
“猜错了,再猜。”
身上这极不讲道理的孽障咬过瘾了,下巴抵在她耳侧,懒洋洋地箍住她的腰身。
花月很想发火,可一眼看进他那黑不见底的眼眸里,这火也发不出来。挣扎无果,她自暴自弃地道:“那您就是对沈大人有意见,顺带迁怒于妾身。”
他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喷出来的气息洒在她耳蜗里,她右臂上跟着就起了一层颤栗。
“你是他什么人,爷看他不顺眼,为什么一定要迁怒你?”
他不甚在意地卷起她的鬓发,“爷可不做那拈酸吃醋的事儿,无趣。”
想想也是,拈酸吃醋都是闺门小肚鸡肠的姑娘做的,他这样的公子哥,身边要多少人有多少人,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花月点头,想起沈知落的话,还是决定劝劝他:“公子虽然与沈大人总不对付,但他眼光一向很准,轻易也不会妄言,这次红封之事,公子若是想查,可以听听沈大人的话。”
“……”
心头火烧得更甚,李景允抵着她,反倒是笑了:“你不是看他不顺眼?”
“不顺眼是一回事。”
花月轻声道,“该听的还是要听。”
胸腔笑得震了震,他膝盖用力,抵开她的双腿,咬牙贴在她耳侧道:“小爷不会听,你也别想。”
强烈的侵略气息从他身上传过来,花月瞳孔微缩,脖颈僵直泛白。牙关再度被他挤开,她呜咽了半声,被他统统堵回了喉咙里。
气息相融,抵死缠绵。
理智告诉殷花月,她这是在做错事,分明只是有名无实的侧室,哪能与人这么亲近。可是他薄唇含上来,温热的触感熨烫了她的嘴角,将她最后存着的一点理智都烧了个干净。
轻轻颤着的手,缓缓朝他背后的衣料伸了去,想给他抓出些褶皱,想像她现在的心口一样,把它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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