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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有点酸,拇指摸了摸指腹,抓起了两颗口香糖塞到嘴里,然后走到了落地窗边,看着镜子里他的倒影,慢慢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四年前,我爸出了车祸,撞了一个老人,只怪我爸倒霉,车内的行车仪坏了,那老人断了一条腿,为了赔偿那个老人,我爸的出租车卖了,我爸最后也没了。」
简单的几句话,可是我那度日如年的三个月。
我爸当初全身都是血,肺部出血,肋骨断了三根,在icu躺了整整三个月。
那老人一家天天到我爸的病房闹,逼着我们赔钱。
还有我爸在icu天天也在烧钱。
我没办法,只能卖了车。
那些天,我天天住在了医院,还要处理赔偿的事,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整个人瘦了二十斤。
就是那段时间,我学会了抽烟来缓解压力。
最后我爸还是走了。
何奕阳走到我身后,靠在落地窗上,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疼惜:
「所以,你就找了那个富二代来气我?杨月舒,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不狠,难道我要留下他拖累他吗?
我嚼着口香糖,无奈的笑了:
「奕阳,你当初拿到了哈佛的面试申请也没跟我说。」
我们当初说好了一起上研究生,我上医学院,他上他们本校的研究生。
要不是他妈妈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了我舍弃什么样的前途。
他的母校不错是985,可是怎么跟哈佛的建筑系怎么比。
他有才能,有本事,才能拿到面约。
谁都知道学美术、学设计的,最好出国呆几年。
不管是为了见识,还是为了以后在国内接项目,外行人都认国外的学历。
他垂下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紧张:
「月月,那不是我申请的,是我妈替我申请的。」
看着他这神情,我笑了:
「我信你,我知道不是你申请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大学教授,我是医生,我们都过的很好不是吗?也不用追究那些了。」
他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那我们呢?我们的关系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们?
我的血液好像被他的这句话冷冻了。
从他进来,我最怕的就是他问我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们之间那个吻是激情所致。
屋子亮了,我们又成了成熟的社会人。
我们的关系。
现在是最复杂的关系。
我不在乎郑女士的话,但是她的那些话还是留在我心中。
她来逼我不要攀附何奕阳。
其实代表的是何奕阳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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