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嗤了一声,道,“就你大惊小怪,这会子你就是拿锤子也敲不醒她”手下的劲道丝毫未减,这一次惜惜咬紧了牙关,无论头皮如何的痛,愣是像个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好了,你待会儿可得机灵点,知道不?”明心的声音本就尖细,说起话来泛着一股酸味,惜惜听着难受极了。
“晓得了,明心姐姐,我以后就得跟着二小姐了吗?”
“那是自然,你放心,你家里人自有夫人照拂,你只管把这事办好,再说了你是慕容府的陪嫁丫鬟,即使入了君府,只要不犯错,谁也挑不着理儿。”
惜惜的反应还很慢,但是却抓住了几个关键的词汇,两个丫鬟嘴里所说的陪嫁,君府等等,事情一定是不对劲了,可是她实在是精神涣散的厉害,脑袋里空白一片,根本无法把所有的线索串联到一起,更不用说反抗了。
贸然的表露已经清醒的事实,只会让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惜惜的脑袋混沌,对这一点倒是深信不疑。
于是她仍然紧闭双目,任凭那俩人摆弄,头发梳理过后竟然还给她上了妆,惜惜感觉到明心的手劲很大,抹粉的力气一点也不含糊,甚至有残余的粉末渗进了她的嘴里,很苦,心里也很难受,可是惜惜知道,只能忍。
所幸惜惜的身体虚弱,呼吸本就很浅,旁人根本无法细察。
又是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快点快点,时辰快到了”完全陌生的声音,惜惜这会连猜测的心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积蓄点力气,哪怕脑袋清明一点,也是好的。
“柳儿,夫人交代的话可记住了”又是明心的声音,惜惜竖起了耳朵,压抑着想要睁眼的欲望,将在场所有人的话语一字不漏记在心里。
“记住了。”
“很好”明心站起来道,“仔细等着,待会儿外面的乐一奏响,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你们便按照吩咐的行事,可都记住了。”
“是”
明心出去了,惜惜知道还不能动,因为她的房里还有别人,其中一个就叫作柳儿,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几个丫鬟,小兰她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主子病了却不在身边服侍。柳儿是谁?雨竹院里并没有叫柳儿的丫鬟。
虽然晓得必有大事发生,可是惜惜的脑袋尚未清明,根本无法理出头绪,脑海里有很多东西闪过,却都是快速的飞掠而过,来不及抓住就又忘记了。
难道是病的快要死了?惜惜想起曾经读到过的一本书,上面写着人死前的一些预兆,其中就有了灵魂恍若出窍,记忆出现了断层……
只不过是落个水有需要丢命那么严重吗?惜惜现下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傻的忘记了自己是会游泳的呢?又或者晓得身后就是水池,即使当场与慕容珠珠翻脸也应该狠狠的将她推开才是……
想起慕容珠珠,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惜惜的眼前,君府不是珠珠即将要嫁的那户人家吗?方才明心所说的君府到底是不是与她有关……
慕容府里,因着大小姐出嫁,府里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烫金的喜字,挂上了红幔,宴客厅里设置了酒席,慕容府的管事们俱都一身新衣,欲接待来贺喜的客人。
前厅这边,新嫁娘临上花轿前拜别父母长辈,堂上坐的正是慕容峰和白氏两夫妇,堂老亦赫然在场。
一席正红装束,凤冠霞披的慕容珠珠尚未红盖遮面,规规矩矩的大礼叩拜堂上几人,身后跟着的是君家派来的喜娘和几个婆子打扮的妇人,俱都满脸喜气。
“嫁了人,凡事收敛着,莫要忘记自小的教诲,侍奉公婆,体怀小辈,关爱夫婿”慕容峰面容复杂,语重心长的道。
慕容珠珠这几日似已想通,并未哭闹,甚至主动关心婚礼的准备事宜,慕容峰是既欣慰且心疼。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渐渐有了松动,慕容珠珠眼儿一眨,将泪珠凝在了眼角,生生的遏止住。
这一举措,看的慕容峰心上一个不忍,晓得她的苦楚,紧跟着追加了一句,“若是受了委屈,派人诉与为父,父亲拼死也要为你讨个公道”这番话自是对着慕容珠珠身后的婆子们说的。
婆子们忙不迭赞慕容府父慈女孝,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君府为人厚道云云。
堂老稳稳的坐在堂上,简单的吩咐了几句,无非是嫁人后安守本分之类的意思,慕容珠珠俱都乖巧的应了下来。
轮到了白氏时,却出了点儿小插曲。
白氏早已哭成了泪人儿,话都说不通透,嘴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几个词儿,“我的儿啊……女儿啊……心肝啊……”
出嫁女生母哭轿也算是个习俗,婆子们并未大力劝阻,只道白氏是因着习俗,方哭闹的如此渗人。
岂料白氏亲手盖上慕容珠珠的盖头后,却死死的抱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婆子们这才当了真,一哄上前就要将白氏给扯开,撕拉之间,白氏一口气儿没缓过来,生生的厥了过去。
这一下子可真乱了套,掐人中的,捏大腿的,还有白氏身后的几个丫鬟全部围了上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