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知道的。
他的小妻子性子异于常人,私底下根本视礼教于无物,模样看上去娇俏无邪,实则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且……还很好色。
感觉到惜惜的手有渐渐往下的趋势,君毅凡叹息的将她拉回。
她是害怕了吧。
抓着那只不安分的纤手,十指相扣,君毅凡侧身将她拢入怀中,专注的看她。
尖细的下巴,清减的小脸,使得她的五官更加夺目,眼角的稚气未脱,眼中的不安却清晰可见。
君府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不得不迅速的成长,可是终究还是会不安,会感到彷徨。
胸腔内涟漪渐生,鼻尖又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君毅凡的心绪有片刻的紊乱。
掌中的小手还不安分,怀中的人儿亦在扭动。
“我不管,你是我的……”孩童般的呢哝,带着不安与女子特有的娇气。
摩擦间由她身上传来的体温,让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头一回与女子如此的亲密。
可是,她是他的娘子。
这便是他的妻。
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惜惜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榻,来到君毅凡以前的卧房。
“如何?”惜惜问唐天。
方才从君毅凡嘴中得知了一些当年中毒时的情形,惜惜推测,下毒之人必是府中之人错不了了。
当年星邙山之旅回来后身子便开始不适,之所以选在那个时候,惜惜认为不过是障眼法。
君毅凡出行,君之谦和长老们不可能不派了高手跟随,所以在外头反而更难下手。
何况,慢性毒药,恐怕不是投一次就可以的,必然是可以近身之人,长期侯在暗处。
如此一来,便把焦点引到了别处,毕竟星邙山距离杭州有段距离。
唐天的脸色前所未见的冷凝,没想到,真的能查出眉目来。
除了君毅凡的一枚玉佩有问题外,房中的那盆一品红亦然不是寻常之物。
只是这两种毒都不是罕见之物,投毒者的匠心才是关键。
玉佩是浸泡过毒汁的,但是并不经常佩戴,所以危害不大。
而在一品红中做手脚之人却利用了花期和花败的规律,将黑暗隐藏在繁华背后。
试问,一盆只在冬末盛开的花语有谁会去怀疑它娇颜背后的荆棘。
“这两样东西出自何处?”虽然不是主要的毒种,总算不是无功而返,惜惜再问。
“玉佩是夫人所赠,至于那一品红,是……是大少奶奶入门时送给二少爷的。”小兰答。
丽娘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刘氏……
惜惜眯起了眼睛。
刘氏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之人,她会用这种方法来害君毅凡吗?
不过,利用花开时散发的毒气伤人,心思确实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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