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了一下:“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止血,不然早就流干了。”
他愣了一下,侧过脸看我:“你知道?”
“我猜的。”我笑了,“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知道武林人士通常用点穴来止血。”
他轻笑着点了点头,拿着帕巾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我现在给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会比割伤我的时候疼吗?”其实无常的剑相当快,我甚至没感觉到痛,血就流了出来。
面具后的眼睛眯了眯,带出一丝愧疚和杀气:“对不起,我回去会处罚他!”
“不用!”我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那股肃杀地杀气渐渐消失,我真的好怕他会说到做到。
他看着我,用一种不理解地眼神看着我。
我道:“他那样做也是对你的忠诚,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出侮辱你的话,所以,我不怪他,谁叫我这张嘴这么毒?呵呵……”我笑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把你的人都气疯了,哈哈哈……”越想越得意,我居然把夜叉气得抓狂。
面具下传来他轻轻地笑,他笑了,我一直喜欢看他笑的样子,眼睛弯弯像半月。
他从怀中取出药瓶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药瓶有点害怕,会比往伤口上撒盐更痛吗?
第一卷红袖轻舞在人间五十三、治伤
他缓缓抬起手,我心里开始紧张,肯定很痛,一想到痛,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全都皱在了一起,只希望他手脚快点。
冰凉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脖子,我一阵寒毛,他的手好凉,似乎比我们女生的手还要凉,他拾起我左边的长发全部顺到了我的右边,露出我左侧的勃颈,我自然而然地微微朝右边歪了歪头,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这样可以让对方更好更清楚地看到伤口。
可是我歪了好久,都没见他为我上药,我疑惑地扭过脸看他,却没想到他在发愣:“你怎么了?放心吧,我不怕痛。”我对着他笑着,其实心里很怕。
面具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好像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坐好。”他终于举起了药瓶,麻利地将药粉撒在了我的伤口上,我滴神哪,果然跟伤口上撒盐一样痛哪。
幸好我痛觉神经不发达,咬咬牙就过去了,之后,被一片清凉所替代,不再有任何痛楚。
我想扭动一下脖子,毕竟这样歪久了也会酸,谁知道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脑袋:“还没包扎,别乱动!”
“哦……”我鼓起脸无聊地看着小湖中的明月,偶尔有几个萤火虫飞过,带来一片微微的绿光。
瞟眼间,他已经拿出了纱布,到底是杀手,居然随身带着绷带,他轻轻地按住我的伤口,然后开始包扎,为了让他包扎起来方便,我微微提起了自己的头发,一阵清凉灌入领口,果然没有长发的遮挡,凉快许多,完了,这个夏天怎么过!
他的手重复地在我的脖子上环绕着,然后,他打了一个结,淡淡道:“好了。”
我爬到湖边一看,脖子上一圈白纱布,由于包扎技术太好,过于整齐,怎么看怎么像狗狗项圈。其实应该伤地不深,不用包扎地这么好吧,又没空调的,真担心会捂出痱子。
“记住每天换药。”他背对着我坐在草地上,将药瓶递给了我。
“哦……”我接过药瓶,打开瓶盖嗅了嗅,好香,应该有甘草和薄荷,可以消炎杀菌,“谢谢,那我……”
“坐下!”
刚刚离开地面的屁股被他一声“命令”再次老老实实坐在了地上,依旧和他背对背地坐着。
“怎么你很忙吗?”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两只眼睛一时无处看,只有放在了湖面上:“不忙……”
“那就好,陪我一会。”
晕,早知道就说忙了。
“云掌柜很会抢人啊。”
“啊?”不就是抢了一个欧阳缗嘛,“莫非楼主后悔了?”我背对着他说着,一只萤火虫飘过我的眼前,落在了湖面上的一片树叶上,一闪一闪。
“呵,我红龙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原来他的另一个名字叫红龙。
“真的?”
“真的!”
“不需要任何交换条件?”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总感觉隐隐透露着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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