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瀚泽快被她的可爱逗笑了,但还是使劲压下了快要扬起来的嘴角,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张林,不失威严地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歇业一天吧!这里的厨房给你用,你给太太做一顿正宗的‘芝士蟹黄煲’。那个,老孙——”
老孙立刻上前。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马上带他去买100只最大最好的大闸蟹,看着他一只一只地把蟹黄刮出来。中途不许离开,看着他做完全程。”
“是,先生。”老孙领着鼻青脸肿的张林离开了。
“先生,太太,早餐都准备好了,快回屋用早餐吧!”身后的刘静小声提醒。
正要迈步的古瀚泽闻言一怔,停了下来,敛下眉眼思考了两秒,突然回头严肃地对刘静说:“以后家里不准出现任何蛋制品,把厨房里的鸡蛋都扔了。”
“啊?”刘静呆愣了两秒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追上去询问,“那就从明天开始吧,今天的蛋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倒了!”
“啊?”刘静又是一声惊呼,“那现在重做也来不及了啊!”
“今天不吃了。”
古瀚泽傲娇地走了。
刘静看了一眼古瀚泽的背影,又无辜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蔺雨溪:“太太,这……”
蔺雨溪缓缓迎向刘静的目光,只能尴尬地报以微笑。
此刻的她,心里比刘静还要乱上十倍,古瀚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再摸她的头,为什么帮她出气,为什么要为她改变自己多年的饮食习惯?
她呆立在风中,找不到答案。
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古瀚泽没有再做出令蔺雨溪吃惊的举动,但是整个人却比从前温和了不少,甚至每个星期都会让人从张林店里给她定制一份“芝士蟹黄煲”。
这一天,照例又有人送了蟹黄煲过来。
蔺雨溪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一边翻阅着杂志,一边端起蟹黄煲吃了起来。
只是,刚吃一口,蔺雨溪便觉察到了不对——这不是定制的,而是店里正常出售的蛋黄煲。
蛋黄煲是用芡粉勾兑的,而蟹黄煲是用香蕉泥搅拌的。这是张叔特意为好甜的她改良的做法。
自从张林知道她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时,给她制作蟹黄煲就换成了香蕉泥。
她吃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次,只需一口就能分辨出来。
所以,今天为什么送来的是蛋黄煲?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防人之心不可无!蔺雨溪决定等古瀚泽回来,让他查个清楚。
可是,当古瀚泽到家的时候,没能给她问话的机会。古瀚泽一个人闷闷不乐地上了楼,晚饭都没吃……
这一夜,蔺雨溪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蔺雨溪便敲响了古瀚泽的卧室门,可是没人回应。推开门,卧室里空无一人,床单被褥平平整整,不像有人睡过。
那么,古瀚泽在哪儿?
蔺雨溪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迅速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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