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她右手的那根雪杖陡然脱了手。
在如此情况危急之下,最后还是霍麒军奋不顾身地一路滑翔着追了过来,在她跌落摔下去之前紧紧地抓住了她,然后抱着她一起缓冲滚到了一处平地。
好在霍麒军危急措施做得及时,有他替她挡在身下,纪予柔全身上下并没受多少伤。
虽然经历了这惊险一跌,但要强的纪予柔不甘示弱地还欲继续学习,对于她的勇敢,霍麒军欣慰不已,但是却也不再相信那些滑雪教练,于是亲自上阵教她。
就这样,霍麒军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导正着她滑雪的每一处不对的姿势和动作,并把自己经验所得的窍门都一一教授给她,在他的指导下,纪予柔果然学得很快,没多久便渐渐能好好地利用掌控好雪杖了。
初尝甜头的纪予柔由于兴奋,不知不觉中就越滑越远,霍麒军则是一刻都不松懈地牢牢跟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护她周全。
尽管如此,意外还是突然发生了,当他们滑到某个僻静处的时候,那里的雪山却发生了崩坏滑体,霍麒军当下便警觉地拉着她躲闪,虽是暂时逃过一劫,但还是被困在了茫茫的某片山树林之中。
除了滑雪装备,两人的身上身无一物,手机当然也都没有带,连最好的求救工具都没有。
临近黄昏,冬季的黑夜来得特别的快,任使霍麒军凭借自己良好的侦查能力努力搜寻可能的路识,但是直到天完全都暗了,他们还是没能找到一丝一毫可能的出路。
为了保存体力,霍麒军只好带着疲惫不已的纪予柔找了一个勉强能够躲风的树下停了来,夜晚的山上越来越冷,霍麒军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身上赖以保暖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借着她休息的时候,霍麒军也没闲着,靠着手表上的照明功能捡来了一些树枝,用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烧起了一堆忽明忽灭的篝火,除了可以让他们能够从中汲取暖意努力熬过寒冷,他也是希望借着这微弱的光芒,能促使救援人员尽快发现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并没有如霍麒军预期那般如愿及时等到救助,努力撑了好久之后,纪予柔终究是体力不支,不看寒冷地几乎昏厥过去,霍麒军身上的衣服已经越来越少,他竭尽全力把能保暖的衣物都裹在了她的身上,而且为了不让她睡过去失去意识,霍麒军就这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努力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话,讲他当兵的故事,讲网上看到的冷笑话……一个接着一个,直到他口干舌燥都不曾停歇松懈。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篝火熄灭之前,在霍麒军也即将要扛不住的时候,总算是有一支救援的分队及时赶到了。
他们被送到医院之后,因为被保护得周全,纪予柔没过多久就恢复了过来,倒是一向身体健硕的霍麒军,则是因为身上严重的冻伤,整整在医院调养了好几个月。
听完纪予柔这个劫后重生、震撼人心的讲述以后,温以嫣感觉自己的心都一直被揪得死死的,尤其是听到霍麒军舍身施救的部分,每一个细节,都让她的心不自觉地为之一颤。
“纪予柔,他那么舍己地救了你,而且你又说你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么伟大的男人,你怎么会没能把握住好他呢?”温以嫣为他们的那段经历所动容,当然,也为他们的错过而感到踌躇与困惑。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温以嫣,我也没料到,自己会一步错,步步错。”愣神片刻之后,纪予柔才无限感慨地摇头答应。
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温以嫣分明强烈地感受到了,纪予柔眼角,不经意已经微微湿润了血红的眼眶。
从南湾雪山滑雪回来以后,温以嫣就得了重感冒。
“咳咳。”一连咳嗽了快一个礼拜,而且尝试服用几种药剂都无效之后,周五那天下午,头昏脑胀的温以嫣终究是熬不过身体的不堪负荷,提前请假下班去了一趟医院。
没想到那个时间点去医院看病的人还真不少,温以嫣排队挂了号之后,就只好先到已经人满为患的内科门口等候。
“下一位,68号。”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才轮到她,一听到叫号,温以嫣条件反射地就站了起来。
“我挂的是急症,让我的小孩先。”结果温以嫣才一进门,就突然被身后急急冲进来的一个壮汉情急之中猛地推搡了一下。
温以嫣一个重心不稳,纤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悄然往后跌去。
“小心点。”在温以嫣以为自己就要摔倒的时候,后面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手臂一伸,牢牢地支撑住了她。
“谢谢。”温以嫣忙不迭地回过头道谢,扶住她的却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他此时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季恒,你……”温以嫣原本打算再说些什么,但当她一眼瞥见此时跟在他身后那位曾在法庭有一面之缘的女子的时候,她如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就蓦地松开了他的手,再一次礼节性地道谢之后,迅速就悄然离开了他们好远。
没想到季恒也是陪他的女友来看重感冒引起的发烧,而且还是在温以嫣的后一位。
一路上,季恒极尽体贴男友之能事,寸步不离地贴心陪同生病的女友,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为她拿药,陪她吊点滴,比之他们两人温心的形影不离,到越发反衬出形单影只的温以嫣显得分外的落寞。
“屋漏偏逢连夜雨”,独自一人看病还不算够心酸,由于温以嫣的静脉很细,所以新手护士连续戳了几针都没找到合适的血管,再加之她后面的其他人有不少都抱着小孩,在身后哭成一团,家人们又催促不已,护士心慌意乱情急之下,又方寸大乱地多扎了她几针。
等到护士好不容易在她掳高袖子在她的手臂处终于如愿扎进针之后,温以嫣两只手都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忍着肿痛,温以嫣勉强找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踮着脚想着把药瓶挂上去的时候,却怎么也够不到那高高的挂瓶杆。
费劲的温以嫣心底一阵无比凄凉之际,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终是看不下去,快步走了上来。
他快速夺下了她手中的药瓶,手臂高高一伸,就轻而易举地把药瓶顺利挂了上去。
“谢谢。”温以嫣慢慢坐了下来,冲着他低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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