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缓缓打开,小队统领再次行礼,目送马车离开。
马车辚辚,向宫外驶去。
马车里,秦骛和扶容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安静得诡异。
扶容是被秦骛硬绑上马车来的,他的手腕上还缠着柔软的绢帛——
没错,扶容的调令,秦昭封他做淮王监国使的诏书,被秦骛拿来,把他捆起来了。
秦骛又开始发疯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对方。
秦骛问:“扶容,真不跟我走?”
扶容轻声道:“不跟。”
秦骛又问:“不跟我?”
扶容再重复一遍:“不跟。”
这一路上,秦骛好像问了一百遍。
扶容也回答了一百遍——
不跟。
扶容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声砸在秦骛耳边,都像是铁器铮鸣、长刀拖拽。
秦骛竭力关在心里的那头困兽,用爪子使劲挠着地面,要冲破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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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秦骛抬起头,看着扶容,眼底阴郁,蓄势待发。
扶容往角落里躲了躲,生怕他扑上来,照着自己的脖子咬一口。
他就像狼一样。
秦骛瞧见他的反应,像是有一根针扎了一下心脏,也扎了一下那头烦躁的野兽,让它安静下来。
秦骛转过头,掀开帘子,吩咐属下。
“发信号,让五百死士在城外集中,带好武器和干粮,准备去西北。”
“派人跟皇帝说一声,就说我先去封地了,诏书他派人送来就行,加封仪式就算了。”
秦骛看了一眼扶容,最后道:“还有,我不要监国使。”
扶容从那一眼里,看出秦骛的意思。
——我已经有监国使了,我不需要其他监国使。
“秦骛,你说的是让我送你……”
扶容一激灵,站起来要打他,结果却撞到了马车顶,哐的一下,又坐回去了。
扶容被绑着手,揉不到脑袋,疼得眼里都泛起泪花来。
疼……
秦骛放下帘子,坐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脑袋,瞧了一眼。
没红没肿,没事。
下一刻,秦骛瞧见扶容的模样,抬起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帮他揉了揉。
秦骛动作柔和,语气却依旧冷硬:“你跟不跟我走?”
扶容仍旧答道:“不跟。”
秦骛用拇指按了一下他刚才碰到的地方。
“啊!”扶容喊了一声,“秦骛,你说只是让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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