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扶容,我教你。”秦骛扣着他的手,把他拉近,“我要是食言,就叫你永远不理我,叫你永远恨死我。”
秦骛张了张口,似是呓语:“叫我永失所爱。”
他回过神,笑着对扶容道:“这才是诅咒。”
扶容同他贴着额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几乎要陷在他的目光里。
扶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推开他,抽身而出。
“我学会了。”
“那就休息。”
秦骛站起身,把床榻上的毯子抖落开,把扶容裹起来。
扶容躺下睡觉,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他也实在是累了。
在雪地里冻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忽然得知秦骛宫变了。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却都无力改变。
扶容一闭上眼睛,就想睡觉了。
秦骛帮他把被窝压好,趁着他还清醒,低声问:“扶容,还生气吗?”
扶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闷声道:“只要你不食言,我就不生气。”
秦骛正色道:“那我绝不食言。”
扶容再往被窝里钻了钻:“嗯,多谢……摄政王殿下。”
秦骛面色一沉:“你不许这样喊我。”
扶容睁开眼睛:“为什么?”
秦骛道:“你喊我‘殿下’,不要喊其他的。”
秦骛只喜欢这个称呼,在冷宫里的时候,扶容就这样喊他。
后来扶容喊他“陛下”、“五殿下”,或是现在的“摄政王殿下”,他都不喜欢。
扶容大约是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再喊他,只问:“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秦骛低声道:“真的。”
扶容本来想说,喜欢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好像也这样热烈地喜欢过秦骛。
喜欢又是天底下最可靠的东西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安静睡觉。
秦骛坐在榻边,瞧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出去吩咐属下:“都城里发过来的文书抬进来。”
“是。”
扶容睡了好久。
秦骛就守在榻边,一面看文书,一面留意他的情况。
扶容在雪地里挨了一夜的冻,入了夜,果然发起热来。
所幸秦骛发现得早,他刚开始发热,秦骛就发现了,给他敷上冷帕子,又让大夫进来看看。
一旦开始发热,原本睡得安稳的扶容也没有那么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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