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怎么可能知晓表哥正深陷案件,连续几日未曾归家?见到锦歌脸上掠过的慌乱之色,林雁秋心头猛地一震,恍然大悟。
她紧紧握住锦歌的手,那力度让锦歌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苍白,弱不禁风般轻唤了一声:
“表姑娘?”
林雁秋这才从思绪中回转,心中却是暗暗愤怒。
卑劣,真是太卑劣了!表哥居然瞒着姨母私下探访?她松开手,努力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是的,表哥确实好几天没有回府了,非常繁忙,姨母每晚都会吩咐张嬷嬷为他准备滋补汤药送到刑部。”
如果不是张嬷嬷每晚必去刑部核实,确认表兄确实在那里勤勉工作。
今日听到这狐媚子的言语,她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以为表兄夜夜流连于那个魅惑之地。
真是个不安分的,母亲的灵柩还未入土为安,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攀附他人,实在是放荡无耻。
“嗯,大爷仅仅是偶尔白日抽空过来,顺带了一些物品,因此我才略知一二,大爷的确是非常忙碌。”
锦歌的笑声里夹杂着一丝心虚,这在林雁秋听来。
满是恶意与不屑,她差点忍不住想甩手给对方一个耳光。
“是的,大丈夫应当以事业为先。”
林雁秋的笑容虚假得几乎要崩溃,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去,但她强迫自己保持住那份端庄,发誓要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压倒锦歌,让人们看到何为正室的尊贵,何为区侍妾的渺小。
于是,她在宋家借故逗留了更久,终于等到机会,悄悄拿走了锦歌一件贴身佩戴的饰品。
这一切,都没逃过躲在暗处的天旋的眼睛。
他眉头紧皱,难以置信地看着表姑娘竟然窃取一名侍女的发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雁秋对此毫无察觉,当她离开时,周围人们的谈论焦点并非她的端庄与美丽,而是她未出嫁便自居为箫大人的夫人,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是不知羞耻的表现。
“哎,即便是出身名门的千金,也做得出这样不顾颜面的事,看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是温夫人了一样。”
“你不懂,箫大人年轻有为,是多少人心中的理想对象,自然有人想要借机攀附,摆出些姿态嘛。”
这样的议论,在林雁秋背后悄悄蔓延开来。
一名身形略显富态的大婶,双手叉腰,目送着林雁秋乘坐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随即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仿佛是在嘲讽什么荒谬至极的行为。
她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屑,仿佛在想,若是自己家的女儿如此不顾身份地上赶着贴过去,定要严加训斥,绝不会纵容。
而在她身旁,一位面容憨厚的大叔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豁达与理解。
在他看来,像萧靖忱这般既有权势又兼具才情的青年才俊,受到众多女子的倾慕本就是人之常情,何须大惊小怪。
“这世道,优秀的男人哪能不吸引蝴蝶蜜蜂呢?”
大叔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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