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往人家杳杳身上扑!”沈礼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起来!”
沈见白借力,撑着床沿站起身。
嘶,撞到胸了,好痛。
她不着痕迹揉了揉,张含秀在一边添油加醋:“阿礼,见白可能把杳杳送来医院后,还有事,这才先走了呢?你别和见白一般见识,见白是成年人,或许她有她的事要忙!”
哇!沈见白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位后妈,不禁感叹,好一杯茶!
沈礼冷哼:“她能有什么事!她送完杳杳一晚上没回家,怕是在外面不知道和哪个omega鬼混到现在!”他指着沈见白身上的衣服,“你自己看看,兔崽子连衣服都没换!她能回什么家!”
“父亲!”沈见白绕过病床,躲在苏杳旁边,“我真有事去了嘛!那啥,”她看了眼苏杳:“我们还是不要耽误苏杳的休息了吧!有什么事,您回去再跟我说呗?”
苏杳挑眉斜她一眼,拿自己当挡箭牌?她轻飘飘地收回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沈见白搭在柜子边的手背,一个小小的,泛着红的针眼,是刚拔针,连结痂都没来得及的伤口,她眼神一顿:“父亲,见白昨夜确然有事去了,我信她应当不是故意的。”
沈见白没想到苏杳会帮自己说话,忙附和:“是啊,你看,苏杳都帮我说话了,您不信我,总得信她吧!”
毕竟苏杳看上去那么乖,是吧?沈见白冲她扬眉,一脸谄媚。
苏杳移开目光,不做停留。
好像被嫌弃了,沈见白尴尬地收回表情,“时间不早,父亲忙了一天,不如让母亲带您回去先吃饭?这有我守着,一会让刘管家跑一趟,带两份饭菜过来。”
沈礼满腔怒火再不好发泄,丢下一句“杳杳好之前,你哪都不准去!一会我会让老刘把你二人的衣服带过来!”便带着张含秀扬长而去。
门外彻底听不见脚步声,沈见白松了口气,脸上憋出来的几分红润因着这口气渐渐消散,脸色白得和病床上的苏杳别无二样,她把椅子往床边挪了挪,摊坐在椅子里,“总算走了。”
“你昨晚上可把我吓死了。”她大口喘着气,后怕地看向苏杳。
“沈小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苏杳撇了眼她那张惨败的脸,“脸色快赶上我了。”
沈见白看她,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嘴里小声嘀咕:“怎么又变成沈小姐了。”
“沈小姐说什么?”苏杳没听清。
“我说,医生给你看过后是怎么说的?昨晚上为什么会突然难受?”她当然不可能把那句话让苏杳听清楚,故而换了个话题,苏杳言简意赅的将医生的话阐述一遍,唯独避开了那句“进食不多”。
沈见白若有所思点头,觉得苏杳这身子确实也够差的。
“所以,沈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沈总,您昨晚就在医院。”苏杳不咸不淡地抛出句话,信息量巨大。
沈见白讶然,她怎么知道自己昨晚上在医院的,还有,这怎么都用上您了?自己得罪她啦?
女人心海底针,沈见白一个头两个大,随意扯了个谎:“当然不能告诉,我一个alpha,易感期注射三支抑制剂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再说了,我昨晚确确实实出门了,也不在家,这没啥解释的。”
其实沈见白知道,沈礼对女儿严厉无非是因为,原主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说到底,沈礼到底是爱女儿的,只不过父爱的表达方式不适用在原主身上,让故意溺爱的张含秀抢了拿捏的方法。
如果让沈礼知道自己女儿为了缓解易感期,注射了三支抑制剂导致昏迷住院的话,他是会心疼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多,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苏杳多,加上她和苏杳本是新婚妻妻,身为omega却不帮alpha妻子度过易感期,沈礼最后肯定会把责任推到苏杳身上,所以她不愿说,更不想把这事告诉苏杳。
沈见白郁闷,两人关系好不容易近了那么一丢丢,结果一个晚上,称呼从‘见白’又成了‘沈小姐’。
烦。
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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