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尊心严重受损。先是被叶影那禽兽放了鸽子,后是被人当着殷澈面羞辱。
等三个人磨叽着从小卖铺走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升起一轮弯弯的明月,四周静极了,只听的到我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以及小女孩不时的发出的甜腻的声音,她紧紧地挨着殷澈,生怕她不挨紧一点,他就会像童话里的人鱼公主,天一亮就会变成泡沫消失在天迹。
我跟在他们后面,一阵长吁短叹,殷澈也不理我,权当我是被叶影整的。其实,如果那时候,他稍微回一下头,就会知道,我不过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像以往的每一次,扮演着一个小丑的身份,做些有异于常人的行为,只是,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终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演来演去,也不过演一场一厢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当我是路人甲吧
回到熟悉的街道,殷澈哄完他那个小表妹就跟我说,先把我送回去,我朝他们摆摆手,无比轻松的笑道,“你们就先回去吧。没事啦,有路灯,再说了,我长的这么安全。”
在十字路口告别以后,我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一段路去往另一个方向。
当我出现在叶影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正推着那辆山地车向外走,我像缕魂魄一样的飘在他面前,不无怨念的骂道,“贱人,你就不怕我对你索命吗?”
“别啊,姑奶奶,我这不就去解救你了吗?”他一脸的讨好。
“呸”我啐了一口唾沫,“你还能再不要脸点么?”
“哎呀,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然后吧,我也是刚到家的。”他一幅举身赴清池的凛然样,让我气的恨不得一掌劈死他,这种人,脸皮厚起来真是人鬼蛇神都敢招惹,居然连“鬼打墙”这样的理由也能搬出来唬弄人。趁他靠近,我抬手在他腰上重重挥了一拳。他仿佛早就料到一样,立即跳到一边,我回过头,脸颊在他的唇边堪堪擦过。
他突然笑的一脸猫腻,“要不,你再给我一拳,你那边脸也让我亲一下?”
“亲你妈个蛋!”我恼羞成怒的扑过去就要跟他拼命。
“我妈没有蛋!”他连忙耗子一样的窜到我面前,山地车蹭的一下横到我面前。我看打不到他,特气愤的朝那部车子狠狠的施展夺命连环脚,直踹的它哐哐作响方才解气。
闹腾完以后,两个人坐在他家屋顶上,吃着他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冰淇淋。晚上的气温很低,冰冷的奶油滑进身体每一寸都格外清晰,唇边呵气成霜,牙齿都不由控制的打起颤来,可即使这样,我们俩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盒接着一盒的吃。那日,叶影曾说,冬天吃冰淇淋,是一件浪漫到不能再浪漫的事情。等以后有女朋友了,也要拖她半夜坐在天台一起吃冰,让她感受那种连血液都被冻住的清晰感。等到融化了,就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流泪。
那时候想的画面多么美好,一如音王菲用低迷的声音唱: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复杂,时而甜蜜,时而苦不堪言。
后来,只剩下一盒的时候,叶影问我,“这一盒谁吃?”
我没搭理他,径直拆开包装,继续感受冷冰冰的气流灌彻心扉。其实,叶影说错了,等到它融化,并不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流泪。因为我在低头间用木制小勺挖里面的奶油就已经有眼泪从上面砸落下来。我原本被冻的失去知觉的胃在那一刻痛如刀绞。
叶影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只是将手中的纸盒捏扁了又摊开,再捏遍又摊开,我听到他慢慢的哼一首歌,很忧伤也很流行的情歌,他哼的很好听,声音低徊而动情。
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狠狠的吃着盒子里的冰淇淋,半晌,他哼完了,转过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好听吗?”
我敷衍的点点头,“好听。”
“你知道这是什么歌吗?”他问我。
“听着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我吃完最后一口奶油,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心中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不快都在这一刻都被耗之殆尽了。
“杜奕衡的《不要连分手都骗我》”他说的很慢很慢,慢到最后几个字几乎低到嗓子里去。
我不知道,我的压抑被冷冰化解了,他的压抑才刚刚融化。那首歌,我记得□□那一段是:如果你已经不爱我,坦白的跟我说,不要连分手都骗我,你那闪烁的眼睛,早流露出原因,早出卖你的心。如果你已经下决心,放弃这段感情,放心吧我会成全你……”其实能够特别记得这一段,并不是因为以前特意留意过,而是,就在方才,明明只循环一次的gao潮,他却循环了七八次,每次到了那里,声音就会沙哑,走调,还会发出令人心酸的颤音。
我将原本伸直的腿盘起来,闭上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叶影那张在我面前被定格放大的脸。
“你就这么没有同情心吗?朋友感情受挫,你却像个路人甲一样坐在旁边做瑜伽!”
我眨巴着已经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句“你就当我是路人甲吧!”的话差点拖口而出,幸好我自控能力还有那么一丢丢,所以很快便也整顿出附合他悲伤的情绪的表情来,语重心肠的将他推到一边,淳淳教导道,“感情这个事吧,徐志摩前辈说的好,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殷澈”他突然不按牌理出牌的说出这个名字,紧接着,发出一声极轻蔑的鼻音,“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你的心上人,你还能站如钟、坐如松的搁这里说些没血没肉的至理名言吗?”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话来。心里像有一团棉花塞的严严实实的。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似安慰自己,又似安慰我一样,“幸好殷澈喜欢的人不是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心里顿时掀起千层浪,不知道是该欢呼,还是该痛苦。欢呼他喜欢的人并不是让我有最大敌意的槿绣,痛苦他真的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我。
后来,叶影翻出过往写给槿绣的情诗,说是让我参谋一下,完全不理会我早已飞到九宵云外去的思绪,一个人坐在那里深情款款的念着。是七首、八首,还是十七首、十八首,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偶尔回神的时候,听到他念的朗朗上口,就像古诗绝句一样,字尾押运,充满回环的和谐感。
两人后来又聊到他过往追过的女生。我问他,如果细算,槿绣算是他第几任。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指头一个一个掰给我看,我跟着他报出来的名字数过去,最后,两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比划出来的打枪的手势。
我轻笑一声,“还是个吉祥数啊。”
他很腼腆而自豪的笑了一下,“8是阿拉伯数字中唯一一个由两个对称物组成的紧紧相连、不离不弃的数字。”他话音刚落,我便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这种理解,普天之下,恐怕仅此一人。所以说“情圣”这个头衔还真是非他莫属。
两个人后来又围着这个话题聊的格外起劲,把以往校园里谁跟谁的□□,谁对谁有非份之想等等八卦事情都扒开来聊,最后,话题又转到了他以前追过的女生身上,我几乎是特顺口的来一句,“你以前追过的女孩起码能组成一个连吧。”
没想到,他格外不要脸的笑道,“开玩笑,一个连哪够啊。”我刚准备骂他是逛窑子的嫖客,他下一句话就把我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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