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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眠洗了个澡,把作业写完,躺在床上看书。
床头的柜子上摆了一张照片,那是她很小的时候拍的,只有她一个人。
谢眠曾经试图问过谢椋这张照片是谁给她拍的,但是谢椋从来不理她。
谢眠努努嘴,把书放在脸上。
“又搞砸了啊……”
谢眠晃着腿,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妈妈……”
她轻轻呢喃着,看着天花板。
“怎么办呢?”
谢眠翻看手机,指尖滑动屏幕,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谢眠顿了一下。
或许……他会知道呢?
眼里流露出的兴奋,谢眠重新振作起来。
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
谢椋来到一个房间,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书柜动了两下,然后缓缓向旁边移动,将背后的暗道展露出来。
暗道很长,看不见底,谢椋沉默着,走进去。
越往下面,空气越凉越潮湿。
很深,很暗,谢椋走到一扇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光芒从缝隙中流出来,花的香气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明明应该是阴暗的小房间,却像是无边无际的花田,种满了白色的洋桔梗,漫天的繁星闪烁着耀眼的光,却像是生命的流动。
花田中,有一条小路,延伸到了一个小亭子。
谢椋关上门,这是他的伊甸园。
慢慢向前走,风儿拂过,花儿点头,迎接着悲哀。
小亭子,玫瑰花爬满了架子,中间放着的水晶棺材,这一幕像是一场中世纪葬礼,她沉睡在花田中,找不到醒来的方法。
谢椋来到水晶棺材前,望着里面的人。
清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肉身不腐,和睡着了别无一二。
像是一场骗局,表演者只有谢椋,他告诉自己清然只是睡着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他催眠着自己,日复一日。
“然然,十二年了。”
距离她的离开已经有十二年了。
谢椋笑着,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将清然抱出来,搂在怀里。
冰冷的体温是她离去的证明,谢椋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月华洒下一片寂静,落在随风摇曳的洋桔梗上。
“然然,今天阿眠问我为什么不关心她。”
谢椋抱着清然,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笑着,轻轻晃着,怀中的清然静静的靠在他怀里。
“然然,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我回应不了阿眠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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