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之间是不会互相帮助的,他们总是虎视眈眈着把敌人踩下去的机会。就算对客人来说是玩乐,对所有牛郎而言,可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所有人都拼命地让客人指名自己、带自己上班,甚至毫不在意地扯别人后腿。我当然不会加入这场战争,因为对我来说,钱不是那么重要,只要能养活我和凉子就行了。一些牛郎看到我这样,都嘲笑我是状况外的乡巴佬,不过大部分的牛郎,都说我是他们在敌人当中唯一能够没有压力往来的对象,颇为称赞我。我最近开始有了自信,我想我一定能好好地做下去。
拓哉
姐姐:
我今天仔细地告诉你我的牛郎生活吧。
来店里的女人中会有一些人公然要求和牛郎发生关系。店方会默认——甚至鼓励,因为这是要绑住有钱客人最快的方法。但是会逼迫牛郎的客人,不见得都是有钱客人。也有虽然渴望恋爱,但是不想付钱的客人。不用说,这种客人对店里、对牛郎来说,都址般麻烦的存在。
我就是要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每天都会来店里,可是就算指名了想要的牛郎,对方也一直不过去她那里。就算去了,屁股还没坐热就离开了。她们只点一杯酒,却坐上好几个小时,流着口水地盯着想要的牛郎看——我会去坐在她们身边。一开始她们还是会被喜欢的牛郎夺去注意力,久了之后就会开始对我敞开心房。没有人想要理会没钱的客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在店里往来了一阵子后,我们会开始在外头见面。其他牛郎为了让客人来店里,几乎不在店外和客人见面,就算真要见面,也是要对方带自己上班。但是,我不会那样做。一开始几次只是普通的约会,然后会上饭店。女人认为我不是要她的钱,会开始妄想我对她有感情,所以会很轻易地就跟来了。
我根本不愿意和凉子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不过为了制造气氛,我也会和她接吻。接着我会从包包中,取出绳子。有人会眼睛一亮,全身发热,也有人会严词拒绝,不过不管哪一种反应,我都无所谓。因为就算讨厌,只要我稍微露出生气的表情,对方就会自己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太激烈,那做一下也无妨。
我将女人绑在椅子上,让她带上口枷,然后以刀子割伤她的手腕。她们虽然会吓一跳,但是也不会太在意。甚至还有人会误会状况,开心得不得了。我用准备好的塑胶容器压住女人的肌肤,让血液流进去。量并不多,一公升不到。等到容器满了,我就会在她的手腕贴上此绷后,放她离开。大部分的女人逃走后,就再也不跟我见面,当然也不再来店里。其中也会有人跟我见了两、三次,但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见到第四次。
只要我一带血回去,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凉子会非常开心。她会做马卡龙、冰沙、布丁、泡芙——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甜点给我吃。这些甜点中,我最喜欢的是水果塔。
凉子会小心加热预先从冰箱拿出来解冻的奶油,加入砂糖后,再加入大量的血液和面粉仔细混合。一开始是水状的,在混合的过程中渐渐开始变黏,会画出美丽的深粉红色的线条。凉子将做好的派皮放在冰箱中一阵子后,开始押型。这时候房间里还会飘荡着腥臭的味道,但是和那些女人的腥臭味完全不同,我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血液从体内出来的瞬间是很干净的吗?这么说来,那些女人虽然通通又臭又丑,但是血液的颜色却非常美丽。凉子会在派皮上放上加入了血液、砂糖和香草精的奶油,放入烤箱烘烤。最后放上很多打发的鲜奶油和水果就完成了。
放入这么多血,你一定以为会是很浓厚的味道吧?意味地相当清爽。甚至可以说替容易变得单调的烘培式甜点加上了额外的味道,我从不知道带着铁锈的口味居然和奶油如此搭配。颜色也非常漂亮,我刚刚也写了,在烤之前,是很深的粉红色。烤完后就变成充满深度的深褐色,那是光看一眼,鼻中就会充满香味的令人感动的颜色。这个水果塔一定要和上头的水果还有派皮一起吃才行。咬下水果时,溢出来的汁液会融化派皮中的血液。那一瞬间,生命力会立刻苏醒,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生命力滚滚流入了我的血管。
当我力量恢复的同时,凉子妖艳的美丽则更胜以往。我们吃完甜点后,会被绝顶的幸福包围,深深地爱着对方。我们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拓哉
姐姐:
要不要读这封信是姐姐的自由。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恨你。所以,姐姐请你不要在意,就照你的想法行动吧。
我不停地从那些女人身上收集血液。女人不停出现,接二连三地为我和凉子献上自己的血液。
到了最近,就算是生的血液也没关系了。凉子会将血液混在白酒内,让酒变成玫瑰色,或是放到冷冻库后制成冰沙,代替糖浆淋在布丁上。
因为越来越需要血,所以我狩猎女人的周期也变得越来越短,我有点焦躁起来了。虽然女人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采集的血液几乎一天就用完了。我基本上是在白天找俱乐部的客人出来,可是一天要采集两个女人血液相当困难。然而,我们消费的血量却日益增加,凉子和我只要一天没吃有血液的甜点就会烦躁不安。有时候,我会赫然发现自己咬破手掌,大口地吸血。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不得已用了那么贪心的方法。
那时,我一如往常地采集女人的血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出血状况很糟糕。她的血液循环大概很差吧。女人脸色发青,血液更是出不来。这样的话,连一人份的甜点都没办法做,我终于发了脾气。
当我发现时,我在女人脖子上制造出了比意料之中更深的伤口。女人发狂地要解开捆绑,血液不停地流出,流出了容器外。我把浴室里所有的毛巾和浴巾和拿了出来,让它们吸满了血,它们迅速地被染成美丽的红色。我等到毛巾变得湿答答之后,就塞到包包里,幸好是塑胶制的,所以几乎没有渗出来。
最后女人终于安静了。因为血流状况很差,所以我用刀子再挖开了伤口,结果只再流出一点点的血液。女人呻吟了起来。我用力地拿刀子狠狠地刺下去,深度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挖了伤口里的肉。已经不再出血了,女人双眼圆睁,直直地盯着我,半开的口中垂着白色的舌头。
我楞楞地低头看着女人的身体一阵子之后,抱着沉重的包包离开了饭店。我再也回不去了。
拓哉
收到最后的一封信的一年后,我接到了警方的联络。我将拓哉的信全都交了出去,过了不久,两名刑警前来拜访我。
「非常谢谢您的协助。」年长的刑警向我行了个礼,「这样一来调查也能有所进展吧……我虽然很想这么说,其实我们还是没什么头绪。」他夸张地摊了摊手,「这个嘛。房间里有一封给您的信,我想应该是拓哉最后的信了。您要看吗?」
「好的。」
年轻刑警将装在塑胶袋里的信递给我。
「因为这还算是证物,所以必须等到调查结束后才能给您,所以麻烦您现在看。」
信上有一半覆盖着茶色的痕迹。
姐姐:
我和凉子在那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我们有很多奶油、面粉、生奶油、巧克力和水果,可是血液已经用完了。染红了毛巾的血液有着一种奇怪的臭味——大概是洗衣粉的——根本就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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