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看到付远的短信:“睡了么?”
“刚醒。”
良久,他说:“我想你了。”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即便在他外婆家,他也从未说过。我感到自己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我也想你,想你很久了。”
第二天晚上,我和付远约在南门见,远远的看他站在阴影中,我的心情也随之暗淡了下来,终究还是见不得光的。看我走近,他才上前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笑着问:“怎么说的?”
他先是一愣,继而略显尴尬地说:“就说送秦业,刚好他也今晚走。”
“哦。”
一路无言,上了火车,我看着车窗外的他竟觉得这情景实在煽情。一会看他低头鼓弄手机,心里更是憋的难受。他抬头看我,笑容却渐渐扩大,而后对着我摇了摇手机,我了然的低头翻出手机,看到他的短信,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回家给他电话。我朝窗外的他微笑着点点头,他就那样笑着,看着载着我的火车缓缓地移动直至离开。
那是我印象中的第一次分离,也是最少痛楚的一次。日后常想,如果就在那次分开了,或许多年以后我们还可以如初见般愉快地交谈。
回家不到一周,就收到王璐璐的短信:“妈的,除了JAVA其他全部考得很烂,不过好在都过了,你呢?”
“这么快啊,我还没查呢。”
我急忙上网查看成绩,当我看到成绩单时,我觉得有点无力。果然还是挂掉了JAVA。他帮我复习了半天,这门课还是挂掉了。他如果知道了,也会很失望吧。这样想着,我传短信给他:“在家好么?”
很久他回信:“不错啊,跟家人一起很充实。你呢?”
“很好。”
“想要什么,回去带给你?”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啊?回家给你带点小礼物很正常啊。”
“我没什么想要的。”
“那我看着办了。”
这个寒假出奇的短,二十天就结束了在家无忧无虑的日子。再回到X市,才发觉,对比家乡的天,这里的天要暗淡得多、低沉得多,让人觉得心中有些憋闷。我拎着行李出站,人群中的付远并不难找。
他看到我笑着将我揉入胸间,半响将我稍稍推远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胖了!”
我苦笑:“过年哪有不胖的?”
他单手揉揉我头顶的发,接过我的行李,另一只手拉着我,朝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走去。车上他问长问短,我却有些恍惚,他看我半响,眼神也不复刚见我时那样有光彩了。
我问:“她呢?”
他别过头去不再看我:“过两天来。”
“哦。”
刚到宿舍,就看到王均站在楼门口。
“等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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